“武陵皇,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處理魔胎。”
赤霄宗掌門識相,見葉冰裳抬手之間就滅掉諦冕,率先低頭發問,不過他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只是為防止魔神蘇醒,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里,武陵皇覺得呢。”
“只要是會威脅到百姓的存在,吾都會毫不留情的抹殺掉。”
葉冰裳平淡的說,周身靈力翻滾。
“既然武陵皇也贊同我的做法,那就將這滄九旻交給我,我要報殺子之仇。”
赤霄宗掌門雙眼含恨,在心里想了千百個折磨澹臺燼的想法。
“我雖是魔胎,可我不會成為魔神,為何一定要讓我去死,我不服。”
澹臺燼咬牙,他還沒救回葉夕霧,他不能死。
葉冰裳心里失笑,瞧瞧,這和原來的故事線上原主被逼迫發瘋的場面多么相似。
所有人都在將原主逼向深淵,最后輕描淡寫的說一句,你果然是這種惡毒的人,我們沒有冤枉你。
“澹臺燼,大家都是熟人,就不必裝模作樣了。”
葉冰裳起身,緩步下來。
“五百年前那些妖難道不無辜嗎,五百年前被你殺掉的百姓難道不無辜嗎。你還記得被你當做螻蟻一樣隨意射殺的百姓嗎,你還記得城墻下哀嚎遍野的樣子嗎。”
這話一出,連兆悠真人的目光都開始驚疑不定起來。
“五百年前你成了景國的皇,可你做了什么,你還記得嗎。”
葉冰裳低眸。
“你為了增強力量,殺了多少妖,吸取了多少妖丹,甚至連翩然都差點死在你手里,你如今倒是將這些事情都忘記了。”
“這五百年來,你可會想起你手上沾染的鮮血。”
“現在一句輕描淡寫的不會成為魔神,就想將曾經的事情都揭過,怕是不妥吧。”
“你曾經是唯一對我以禮相待的人,為什么總是要壞我的好事。難道就因為我是質子,是不受景國待見的皇子嗎。”
澹臺燼不甘心的問。
“吾從來沒有看不起你質子的身份,可你和蕭凜都是一樣的人,你們都不把黎民百姓放在眼里。”
“這些事情從來不關乎身份,而是因為你們的心不在黎民百姓身上。”
葉冰裳踱步,將自己的念頭娓娓道來。
“吾花了數百年的時間才叫百姓們安居樂業,才叫百姓們能好好的活著。所以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打破這個局面,誰都不行。”
“冰裳,你何必與他廢話,他這樣的人哪里有心。”
翩然是來看熱鬧的,她還記得澹臺燼曾經打散姜饒魂魄的事情。
“諸位掌門,澹臺燼就交給你們處置了,吾就先走了。”
葉冰裳轉身,裙擺掠過地面。
“不論他是誰,我與他都有過師徒情誼,所以就讓我用逍遙宗的降魔杵送他一程吧。”
兆悠真人閉了閉眼,疲憊的說。除了赤霄宗掌門,其它人都愿意給他這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