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一花廳之中,賈琮與秦可卿相對而坐。
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丫鬟也不見,然而秦可卿卻在扶著桌子埋頭低泣。
對面的賈琮就那樣無聲的坐著,面對滿桌的美味佳肴食而無味,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好在秦可卿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掏出手絹擦干了淚水,說道“一時沒控制住情緒,叫十五叔看笑話了。”
剛才看著秦可卿哭泣,賈琮幾乎就有一種要把她攬在懷里的沖動,好在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一自己如今的身體什么也做不了,冒然而動只會把事情弄的更糟,甚至是護花不成自己反倒變成了花泥。
“沒什么,舌頭與牙齒都還會磕磕碰碰,蓉哥兒那邊我有機會會去說他的。”以賈琮如今的年紀,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仿佛有些滑稽。
但是秦可卿明顯并不這樣認為,甚至仿佛已經把賈琮當做了一個成年人看待,只見她勉強一笑,說道“若是勸說有用,又如何會是今天這個樣子,至我入府里半年多以來,明里暗里不知勸慰了多少遍,呵呵根源解決不了,到底還是無用,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賈琮聽見秦可卿仿佛已經開始有一種認命的想法了,心中思量原著中秦可卿被賈珍得手之后,并不敢聲張反抗,也許就是長久以來對賈蓉的失望所致,所以才有了事敗后秦可卿魂散天香樓。
既然來到紅樓世界,如何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秦可卿這樣的絕世美女,被賈珍這樣的色中惡魔糟蹋最后凄涼而死于是賈琮凝視著秦可卿說道“還記得那日我送你的詩嗎今日我就再送你一首。”
然后在秦可卿淚光波動的期盼下,只聽賈琮吟誦道“秋菊能傲霜,風霜重重惡。本性能耐寒,風霜其奈何。”
這首后世陳毅將軍的秋菊一詩,此刻雖不合季節,但是卻最能告訴秦可卿要怎么做,相信以秦可卿的聰明才智,自然能明白賈琮指的是什么,但是能不能做到就不是賈琮能夠左右的了。
只見秦可卿慢慢站起身來,緩緩度步低吟“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秋菊能傲霜,風霜重重惡。本性能耐寒,風霜其奈何。”
秦可卿連續低吟了幾遍,突然眼光一亮,對著賈琮施了一個萬福,柔聲說道“多謝十五叔指點迷津,我知道要如何做了。”
賈琮不知道秦可卿到底是如何理解的,但是看著此刻的她不復先前的頹態,就知道自己的努力多少已經起了一點作用,至少讓秦可卿如今已有了提防,想來也不會那么快被那賈珍得逞。再等幾年,事情拖久了或許就會生出與原著不一樣的變化;又或者是,再過幾年自己有了力量
“謝我什么,我什么也沒有做,倒是要多謝蓉哥媳婦你好酒好菜的招待,如今天色不早了,我已酒足飯飽,就先回去了。”賈琮笑道。
秦可卿也嫣然一笑,點頭說道“十五叔慢走”
賈琮頷首出了寧國府,一路上腦子里還竟是秦可卿的笑容身姿,直到回到自己的小院門前,才苦笑一聲甩開了腦子里昏亂的思緒。
兩日之后,賈琮終于加班加點完成了新話本。
正好這時賈珍又派人來請,賈琮猜想是為了茶樓之事,去了之后果然是這樣。
賈珍一看見賈琮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十五弟,如今兩邊茶樓都已萬事俱備,只等十五弟的新話本出來,今日十五弟你卻是要給一個準話,新話本何時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