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領導們走了,袁濤這才把課本放了下來,
雖然他們沒看自己,
但他還是弄清楚了這些“領導”的身份。
“信安局的?”
大名鼎鼎的信安局,你要是說讓他像背教條一樣把信安局的職責和義務背出來,那他不會。
但你要讓他把自己東拼西湊來得信息匯總一下吹牛逼,那他有的吹。
“不會是河科大附中有間諜吧?”
“或者是誰看小視頻了?”
“電信詐騙?”
琢磨了半晌,看著那群人走遠,袁濤這才松了口氣。
只不過這口氣還沒有吸進去,就差點被教導主任給嗆死。
“你是哪個班的?”
朱昌那低沉且森冷的語氣,讓袁濤差點換氣失敗直接躺過去。
“咳咳!”
咳了好一會兒,這才彎著腰干嘔著,指了指自己的教室。
班主任還在講著卷子,但看著袁濤指著自己,魂兒已經丟了一半了。
朱昌拉著袁濤,把他塞進了教室,然后滿眼寒意的瞪了班主任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原本氣勢洶洶的老班,這會兒的心情已經復雜到了難以形容。
校領導的無名火撒到了朱昌身上,朱昌的無名火撒到了他身上,而他的無名火本該對著學生撒的,
但這會兒卻卡bug沒地方撒了。
剛才袁濤出教室的那一句話差點把他給干自閉,
這會兒瞅著默默在位置上坐下的袁濤,生怕多說了兩句又刺激到他。
所以也就只好在心里暗罵了教導主任兩句作罷。
等班主任又開始沉浸式的講卷子之后,袁濤就又開始向前后左右的鄰居交頭接耳了。
他只想借一個手機。
直覺告訴他,【南宮昔白】大佬應該給他回復了,
說好的傍晚告訴他,
現在最后一節課眼看就要結束了。
按照時間是到了回復的時候,
再加上這個無緣由的直覺一出現,
整個人像是著了魔一樣,對手機表現出了極致的渴望。
周圍的同學們都嚇傻了,
被袁濤拍肩膀之后,他們回頭一看,就看到書堆后面貼在桌子上的那張充滿渴望的臉,
然后是氣若游絲的哀求:“給我手機,求求你了。”
“手機借我用用,有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
班上的同學知道他是從外面罰站回來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從戒毒所出來。
比如此時站在教室后門,目瞪口呆的校領導、信安局的干員們。
朱昌的手指指著袁濤,嘴上“誰是袁濤”的低語還沒有落下,人就已經開始發麻了。
“剛才站在外面的那個?”干員們秉承著在信安局干的久了什么奇葩都見過的原則,佯裝平靜的問道。
幫朱昌指認的同學,倒是見怪不怪,輕輕拍了拍袁濤的后背:“豬妖……不是,教導主任找你。”
站在講臺上的班主任,經驗豐富的提高了聲音,
甚至連說話風格都從洛普變成了純正的普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