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個中科院也就唯有葉老發言的時候,能看到這種虔誠求知的勝景。
“困擾華夏乃至世界的可控核聚變問題,今天得到了解決。”
“這個事件的意義不在于對工業、對能源上的貢獻,”
“而在于從今天開始,我們看到了超越西方的希望。”
葉老話音告一段落,不少院士心中犯疑,但不敢出聲。
過去,在提起華夏物理學發展處于下位追趕者生態位的時候,他們敢怒不敢言。
但可控核聚變這樣一個困擾人類物理學近百年的難題被解決,在葉老口中,還只是看到了希望,
這讓他們心中多少有些憋屈。
而葉老看著全場的大眼瞪小眼,自然知道他們心里想的什么,依舊不急不慢的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怪我們這些老東西,在建國初期,百廢待興的時候,我們走了捷徑,選擇了拿來主義,”
“用西方的現代物理學體系,作為華夏科技發展的基本框架。”
“但是希望大家原諒,當年我們沒有辦法,”
“我們在炮火、饑餓和死亡中長大,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讓祖國取得和平,”
“所以在內憂外患的當時,我們只能選擇了這套路。”
“慶幸的是,在我們的取巧下呢,華夏科技進步還算不錯。”
“但遺憾的是,我們留下了隱患,因為我們的偷懶和取巧,讓后面的發展過于依賴這個‘拿來’主義。”
全場院士,聽著葉老的發言,只覺得頭皮發麻無地自容。
什么“取巧”、“偷懶”,
有時候謙虛過頭,的確會讓人感到十分的不適。
如果一代人做出了三代人的奉獻叫做偷懶的話,
那他們現在說是尸位素餐都是對他們的夸贊了。
但整個匯報廳中依舊安靜的落針可聞。
“大家可能會疑惑,難道西方的那套是錯誤的?”
“如果西方那套是錯誤的,為什么我們會取得今天的成就?”
“既然全球都在按照那套物理學體系在走,不就證明了那是正確的?”
“實際上早在中科院成立之初,我們就討論過這個問題。”
“也是在一個非常隆重的會議上召開的,當時差不多也是這么多人,”
葉老看了一眼圓形匯報廳中的一眾院士:“不過他們大多沒有你們優秀,你們是各個研究院和重大項目的負責人,而那時候中科院所有用的上的人加在一起,也就這么多。”
“除了一些留學回來的教授、學生,其他人學歷較低的普遍都是高中。”
“哈哈,那時候寒酸的不得了。”
葉老笑了笑,覺得自己很幽默。
觀眾席上的一眾院士正襟危坐,不敢有一絲笑意。
“就是在那次會議上,我們圍繞是堅持走正確路線,還是堅持走最快發展路線展開了激烈討論,”
“最終,我們確定了最快發展路線。”
“那次討論我堅持的是走正確路線,西方的路線,是西方鋪好的道路。走他們鋪好的路,哪怕我們跑的再快,也始終是落后的。”
“所以我就想著,我們要走自己的路,另起爐灶,然后一起往前沖,或許會慢點,但總能超過他們。”
“但當時我脫離了實際,沒有深刻的考慮我們的國情,”
“最后還是祂老人家的一句話,點醒了我,”
“祂說祂雖然自己聽不懂太多,但知道一切這些的目的,都在于建設一個中華民族的新社會和新國家。”
“祂只想問一下,哪條路能讓華夏更快到達和平。”
“我是個非常固執和偏執的人,但當時聽到祂的話之后,立馬就放棄了自己的偏執,無怨無悔的投身到了另外一條道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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