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老大,洪天現在可是身居要職,先不說他住在特警總隊里不好下手,就是他那身手咱們就算是使陰招也不一定能將他放到,更別說哥幾個現在都是有‘身份’的人,要是找他麻煩咱可真就是羊入虎口了,報仇這事兒您老可要三思啊。”聽說老大要報仇,我可真是有些啞巴吃黃連的感覺,本來對于他們越獄這件事就覺得萬分頭疼了,現在還要雞蛋碰石頭,我真不知道這次來見他們到底是對是錯了。但沒想到聽了我的話后,老大他們竟然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誰說我們要找洪天了?”老二奇怪的問道。
“呃,你們不是說要報仇嗎,當初不就是洪天把你們抓進去的嗎,不找他找誰,我記得咱們好像也沒別的仇家了呀,難道你們在監獄里又和誰結仇了。”我此時也感覺我應該是想岔了,畢竟都是老大他們都是陳年的狐貍,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自尋死路呢。
聽了我的話,老大他們齊齊的翻了個白眼,老三開口道,“洪天是兵,我們是賊,兵抓賊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我們自然不會有多么記恨他,雖然要是有機會我們也不介意給洪天找點麻煩,但此時卻不是機會,老大要報復的人是‘毒龍’。”
“毒龍?我記得當年那件事后雖然媒體大肆炒作了一番,但是毒龍歸案后好像就漸漸平息了風波,到后來就基本沒了消息,有人說他在上庭前就死在了獄中,難道那家伙沒死,還活著。”聽到老大要找的是“毒龍”,我也是有些驚訝的,畢竟那家伙怎么算也不應該活到現在啊。
“哼,就那王八蛋干的事兒,死一百次都夠了,可誰想到那家伙先是出賣我們引開了警察的注意,后來又不知道是通了誰的門路,竟然只判了死緩,現在減刑減到都和我們這些輕刑犯關到一起了,真是好本事。”老二說到這里就有些怒發沖冠的狀態了。
“我去,這么牛,他這是怎么做到的。”我聽到這里也是吃了一驚,畢竟“毒龍”的案子當時可以說是震驚全國的,幾十噸毒品的大案說壓下來就壓下來,這毒龍找的人絕對是通了天的。
“牛?當然牛,我們在監獄里聽說洪天本來是要頂著雷一查到底的,可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就連他老子出頭都沒用,聽說是朝里有人發了話,洪天自己也吃了個暗虧,要不然就‘毒龍’那案子的轟動性再加上他的家世,足以讓他當時就進入公檢法的核心,也不會現在還在特警隊晃悠。”老四說到這里雖然氣憤,但也是有種心有戚戚的感覺,畢竟這其中的水是出乎預料的深。
“其實這也和我們沒什么關系,畢竟他本事再大那是他的事兒,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將咱們弟兄幾個給拖下了水,讓咱們受到這場無妄之災,要不是他出賣,咱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步地,雖然最后也沒查出來太多的事兒,但畢竟還要吃七八年的牢飯的。
要不是老幺你恰巧留在外面,又跑的快,沒準查下去咱們還要倒大霉,說不定還怎么著呢,到時咱們兄弟的妻兒父母都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老大說道這里也是紅了眼。
聽老大說道這里,越獄六人組也是沉默了下去,其實我當初迅速切斷和組織所有人的聯系還不真是要跑路,也并不是真的貪生怕死,我其實是為了能留在外面照顧好幾位兄弟的家人,雖然在發家之后,哥幾個家里的生活都不錯,洗錢這行當也不如那些暴力行業危險,可畢竟也不是什么正經行當,為了安全,兄弟們只好都將家人送到了國外,要不是有當初留下的保命基金,我這兩年一個人也難供養這么多戶人家在國外的開銷。
“老幺,亞娟她們還好嗎。”老大終于還是沒忍住心中思念,顫聲問道。
“好,大嫂現在帶著小宇在哪兒過的很好,我騙她說你去非洲開礦了,得好幾年才能回來,她信了,還說你老這樣,一走就是了無音訊好幾年,連兒子都快不記得你了。”我笑著回答著老大的詢問,只是當我說出兒子都不記得他時,老大那張從來都是很沉穩的國字臉上竟然露出了一些哀傷,眼眶也有些濕潤。
老大的一席話讓在座的幾人終于都忍耐不住心中的思念,紛紛詢問起了自己家人的情況。
“我家小牛怎么樣了,有沒有想他爹我,還有我老爹老媽的身體好不好,沒什么毛病吧,我記得老爹的老寒腿一到冬天就犯病,在哪兒沒有冬天應該好了不少吧。”說話的是老二那個大嗓門。
“我妹妹怎么樣了,算起來她應該上大學了吧,沒想到在她升學的時候我竟然不在她身邊,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這是老三的問話,他父母早亡,只有一個妹妹與他相依為命。
“我家那媳婦怎么樣,我沒在家的時候沒勾搭別人吧,老幺你可給我看住了,我可不想那雙兒女叫別人爹,對了,你小子沒打你四嫂的歪主意吧。”這是黃老四,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運,長得這么猥瑣的一個人竟然娶了一個比他小十幾歲的漂亮媳婦不說,還生下了一對龍鳳胎,讓當時得知消息的我們幾兄弟是直嘆蒼天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