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當真是才情比天高,驚才絕艷。”
“如此天賦,當真是令人艷羨。”
“即使是那同為大羅金仙的陸吾,在道友面前,也如嬰孩般孱弱。”
說著,女媧看向石磯,似是想起了什么,臉色頓時滿是驚詫之意,恍然道:
“吾當初于太古星空與巫族祖巫大戰之際,亦感知到洪荒地界有大羅金仙突破,突破景象格外不凡,足足六品!如今想來,卻是道友了。”
“女媧先在此恭祝道友勘破太乙玄關,證得大羅道果。”
石磯對此也沒有什么隱瞞的打算,且對方是好友女媧,自然也就沒有否認,“僥幸而已,不值一提。”
女媧說到此處,苦笑著搖搖頭:“只是沒有想到,這陸吾行事竟然如此狂悖,道友懲處他倒也是合乎情理,只擔心那太一會借著此事發作。”
石磯也聽出了女媧的拳拳關切之意,臉上冰冷的線條也微微柔和了一些。
“這妖族天庭與巫族針鋒相對,又行事無忌,日后之事”
石磯沉默了一瞬,淡淡的道:“眼見他高樓起,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聽得石磯此言,女媧美目圓睜,她哪里不明白石磯的意思。
但畢竟如今妖族天庭還如日中天,哪怕太一鎮殺了被圣人欽點的男仙之首,也沒有受到圣人的詰難。
甚至還因為與巫族的一戰,被圣人欽點掌管三十三重天。
好似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妖族天庭的未來光輝無限。
石磯現在此言若是傳到了妖族天庭那兩位妖皇的耳中,只怕是萬劫不復。
但女媧卻也清楚,這一切都不過是表象而已。
欲使其滅亡,必欲使其瘋狂。
看似圣人都在為妖族天庭、巫族讓步;但其中隱藏的殺機,卻也只有少數局外人方才能夠看得出來。
而女媧,哪怕投靠了妖族天庭,被帝俊、太一任命為妖圣。
但從始至終,女媧的心思就沒有放在妖族天庭的身上。
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成就伏羲大道的算計而已。
再加上伏羲本身卜卦無雙的本事,早已經隱隱見到了妖族天庭的結局。
是以女媧從始至終,都沒有和妖族天庭一條心。
但話說回來,兩位妖皇威名蓋世,手段通天,難道就真意識不到其中危機嗎?
恐怕也不盡然,只是身在局中,或許已經不得不如此;也是因為他們足夠自信與霸道,想要逆轉一切也未可知。
面對石磯所言的不敬之言,女媧連忙示意她噤聲:“石磯道友,有些話,既然知曉,便不要說出來為妙。”
石磯聞言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說完這些,女媧伸手一招,將躺在地上的陸吾以法力托起,帶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件事情,石磯道友也不必過于擔心,便由吾出面,向那位妖皇陛下解釋吧。”
“吾好歹作為妖圣,還是能夠讓那位妖皇給幾分薄面的。”
聽得女媧所言,石磯眼里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暖意。
她將陸吾廢了,的確不是明智之舉。
但妖族天庭如此行事,的確是觸怒了她。
若今日自己并沒有及時趕回來的話,恐怕自己只能夠見到被摧毀的骷髏山,以及被鎮殺的青蕓、碧云、彩云了。
是以,石磯并未對此感到半分后悔。
如若不然,道心難保。
在這洪荒大地,若無野心,自然可以事事認慫,躲個清凈。但若有證道之心,則遇事當有決舍。
而她也很肯定,太一不會親自出手對付自己。
太一何等人也?
如今洪荒一等一的準圣大能,高高在上,無比尊貴的天庭妖皇。
生性自傲自負,目空一切。
而自己,怎么可能會被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