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魔族帝主!咱們快點離開這里!免得惹禍上身!”一群人快速離去,而此時此刻石磯則是在一座山洞之中盤膝而坐,他的周圍繚繞著一團團的魔霧,他感覺自己仿若沉浸在了一幅畫卷之中,并置身于畫卷之內,而在畫卷之中則出現了一副奇妙的場景——那幅場景像是一個浩瀚宇宙,在宇宙之中一共有十八尊強者,每個人都散發著毀滅天地的氣勢。
“那些人是誰?”石磯心神震撼地問道,“遠古十八魔尊!他們乃是遠古時代的強者!”那個女子的聲音響徹在石磯的耳朵邊,“遠古時代諸皇爭霸!”女子繼續解釋起來,“當年十二祖巫隕落導致天地大亂,而在這個時候一名男子突破成功踏入仙人境界,但是他卻選擇了叛逃,這個人就是遠古十八魔尊的首領,他叛逃之后率領遠古十八魔尊斬盡天庭神將,最終更是屠戮天庭造成天庭崩塌,這一戰雖然打敗了遠古十八魔尊,但是那名首領卻活了下來,不過他受到重創并躲避了起來,這么多紀元過去那名首領仍然還活著嗎?”
石磯道:“或許還活著但也或許早就已經死亡,總之他的情況極其糟糕,縱然活著也只剩下半條命了!”他知道這名遠古十八魔尊定然不是普通人物,因為他是遠古十八魔尊的首領,能夠統帥遠古十八魔尊的存在豈會簡單?
女子繼續說道:“據說遠古十八魔尊想要奪舍你的肉身,但是被你的父親發現并將他擊退,后來遠古十八魔尊便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父親的實力似乎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強大啊!”石磯不由嘀咕起來,當初他的母親和爺爺也很強大,遠古十八魔尊都是超越帝主級別的存在,如今卻不敢輕易出現,或許是他父親將遠古十八魔尊給嚇住了,他父親若真要追究起來的話,估計遠古十八魔尊也不愿意承受他的報復。倘若他父親當真要追查到底,即便是那遠古時期便已威震四方的十八位魔尊,恐怕也不愿輕易承受其滔天怒火的報復。
這份忌憚,源于血脈深處無法估量的力量與宿怨。
外界,焦灼的氣氛幾乎凝成了實質。
白虎王魁梧的身軀矗立在翻涌的魔霧邊緣,銅鈴般的巨眼死死盯著那片吞噬了一切光明的黑暗區域。
他已經守候了許久,眼見其中那道屬于石磯的身影依舊如同磐石般紋絲不動,心中愈發焦急,終于忍不住發出沉悶如雷的吼聲:“石磯小友!
情況如何?可還安好?”
聲音穿透濃稠的魔霧,卻仿佛泥牛入海,未能激起半點漣漪。
過了好一會兒,石磯那略顯飄忽卻又帶著一種奇異平靜的聲音才緩緩傳出,字句清晰:“前輩……晚輩暫時無法脫身,有勞掛心了。”
此刻的石磯,正處在一種玄而又玄的頓悟關鍵節點。
這種狀態,可遇而不可求,乃是他修行生涯中從未體驗過的深層契機。
意識仿佛懸浮于現實與虛幻的邊界,周遭狂暴的魔氣不再僅僅是侵蝕與威脅,反而呈現出某種內在的規律與低語,引導著他去觸碰更深層次的力量本質。
這次頓悟的成果將直接關系到他對自身道路的理解,乃至未來能否在這危機四伏的黑色禁區中覓得一線生機。
因此,即便知曉外界兇險,他也絕不能,也不愿中斷這來之不易的機緣。
白虎王聞言,厚重如山的肩膀微微塌陷,發出一聲悠長而無奈的嘆息。
他那覆蓋著白色絨毛的巨大手掌緊握成拳,骨節發出咯咯輕響,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他深知頓悟對于修行者的重要性,那是超越尋常苦修的飛躍,強加干擾,輕則前功盡棄,重則可能引發力量反噬,后果不堪設想。
盡管萬分擔憂石磯的安危,生怕這詭異的魔霧突然暴走,將這位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徹底吞噬,但眼下,他除了耐心守護,確實別無他法。
這份無力感,讓這位昔日叱咤風云的王者也感到一絲憋悶。
時間如同指間流沙,悄然逝去,不帶絲毫痕跡。
轉眼之間,三日光陰已過。
黑色禁區邊緣,石磯依舊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仿佛化作了一尊沒有生命的石雕。
然而,若是有感知敏銳之輩在此,便會驚異地發現,他周身繚繞的漆黑魔霧不再像最初那樣充滿排斥與攻擊性,反而如同溫順的寵物般,緩緩流淌、環繞,甚至隱隱有與他自身氣息交融的趨勢。
他原本清冽的氣質,此刻平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陰冷與深邃,仿佛與這片絕望之地產生了某種詭異的共鳴。
就在第四日黎明將至,天地間最為黑暗的時刻,石磯緊閉的眼瞼微微顫動,隨即猛然睜開!
剎那間,一抹幽暗的精光自他眼底一閃而逝,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他周身彌漫的陰冷氣息如潮水般收斂入體,整個人看起來似乎與三日前并無太大不同,但那雙眸子深處,卻多了一絲洞悉某種奧秘后的沉靜與自信。
“小友,你……你感覺怎么樣?可有何不適?”
一直密切關注著的白虎王立刻上前幾步,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關切。
他仔細打量著石磯,生怕他被魔氣侵蝕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