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們這是干什么?”
林嫻兒的話讓寧昭回過神,這才發現兩人已經到了葳蕤軒的院門。
院內,下人小廝忙前忙后,把家具搬至一空,甚至連樹都挖了出來。
小廝過來回話:“是大娘子讓我們搬的,說寧姑娘要搬過來住,讓把院子騰一下。”
“就算是搬出去,也不必把樹都挖了吧。”林嫻兒一臉不高興。
那小廝一臉難色:“回姑娘話,搬的東西都是大娘子的嫁妝……”
寧昭臉一沉。
他就知道林婉不會這樣好心。
明明知道嫻兒是庶出,沒有多少體己嫁妝,還故意把院子搬至一空,顯擺自己嫁妝豐厚,讓嫻兒難堪。
“我去找她算帳。”
寧昭氣勢洶洶來到蘭亭軒。
“林婉,她是你親妹妹,何必這樣給她難堪,你實在太過分了。”
他挑簾進來,也不顧是不是丫鬟下人在,劈頭蓋臉一頓責難。
林婉正在看嫁妝單子,見他過來,把單子放下。
“綠竹,你們先出去。”
“小姐。”
綠竹眼睛一紅,她是小姐陪嫁,這五年小姐操持侯府盡心盡力,姑爺不僅不念小姐好,還把二小姐帶了回來。
如今,又當眾讓小姐沒臉。
小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綠竹。”林婉又喊了一聲。
綠竹回過神,和幾個丫鬟嬤嬤使了眼色,躬身退下。
等人走了,林婉才看向他。
“夫君,你當真這樣想我?”
話一出口,林婉眼睛就紅了。
她本來就長的好,黛發朱唇,白玉肌,國色之資,端莊大氣。
可這個世家教養出來的貴女,就是行臥都端持有度的閨秀,這一刻,卻狼狽的失了儀態。
寧昭責問的話突然就哽在了喉嚨里。
他一臉不自然:“你不要假惺惺的裝樣子,你到底什么意思?”
“成婚那日,陛下急召,你我夫妻拜堂后就一別五年,五年來家信寥寥,本以為是戰事繁忙,不想夫君已有新人在側。”
寧昭一臉不耐煩:“你說這個做什么?”
“為妻者,最忌德行有虧,我實在不必在這種小事上去給二妹妹難堪,不僅失了大娘子威儀,也落個善妒名聲,敗壞家風。”
林婉落下淚來。
“更何況,我也不過是把嫁妝搬出來,夫君何必這般責難。”
寧昭見她強忍委屈的樣子,心里略微不自在,細想下來也發現,她說的不無道理,確實是他多想了。
他心里有愧,不過還是決定趁機把話挑明。
“嫻兒和我在北疆這些年,吃了不少苦,還為我誕下一雙子女,我已經承諾,此生僅她一名女子,不過,你只要恪守本分,我不會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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