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鹿九:“你性子素來最是沉穩,怎么也和她一般胡鬧?”
“主人......”鹿九豁然抬頭。
被發現了!
他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好在,岐月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為難他。
“你也累了一夜,這里不用伺候,下去歇了吧,等休息好了,我擬信一封,你幫我送去岐山。”
“奴不累。”鹿九臉燥的慌:“只要主人吩咐,奴一定辦到。”
岐月讓他起來。
“上次的事,你也無需太過自責,她沒這個心思,以后就算了,岐山這地方不錯,以后你在那為姒兒操持私產吧。”
什么!
鹿九有點懵。
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聽到他要被趕去岐山,他心里肯定是難過的。
只是,操持私產?
要知道,操持私產是什么差事呢?
這么說吧,供奉中一應支出都要他來點頭,這是多大的權力,這也表示,他能很快在岐山立足,不用看其他人的臉色。
況且,這差事輕簡,只要不出差錯,可以一直干到老。
等老了后,還可以培養個接差事的小徒弟,那就真的老有所依了。
這在以前,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怎么了?不愿意?”
“奴愿意!”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這是做夢都不會夢到的事情。
巨大的驚喜砸的鹿九飄忽忽的,他準備馬上動身,一刻也不想耽誤。
老巫醫來的快。
鹿九一去岐山,老巫醫就趕緊動身了。
一路周折,在岐月胎動前這才險險了過來。
要說岐月這一胎,懷的特別艱難。
特別是孕后期,幼崽在肚子里鬧騰,他夜夜睡不好覺。
脾氣也越來越大,一不順心就沒個好臉色。
木蕓蕓怕他氣到自個兒,謹小慎微,哄了又哄,大氣也不敢亂喘一句。
“老巫醫下去準備了,你快把藥吃了。”
岐月撇開頭,汗水打濕了衣襟,疼的臉都白了。
“不用。”
他才不稀罕。
把鹿九趕走后,兩人一直不冷不熱,也就為了幼崽才說上幾句話。
他日日郁結于心,怎么可能好受。
“這藥吃下去,待會就不疼了,我親自煉的,哪里會害你?”
“你害的還少?”
“我的錯,我的錯。”
又是這句話!
每次他發火,她認錯倒是快,只是這個態度,以為他稀罕?
看他這樣,木蕓蕓焦急上火的不行。
她聽老巫醫說過,生剖取子,非常人能受之苦。
很多鮫人被活活疼死的都有。
她越聽越怕,專門研制了丹藥,就為了減輕他的痛楚。
“你生氣打我罵我都好,幼崽還在肚子里,等生下來,什么都依你。”
“你就是為了幼崽!”
岐月躺在床上,被幼崽折磨的一臉狼狽,他想讓她走,不想露出半點脆弱。
這怎么叫為了幼崽?
木蕓蕓急的團團轉,不想和他犟,正準備哄他趕緊把丹藥吃了,這個時候,老巫醫從外頭進來。
“大族長趕緊出去,別在這里添亂了。”
他手上拿了一枚骨刀。
那骨刀鋒利的很。
木蕓蕓一看,頭皮都麻了。
她趕緊把丹藥喂給他,死死攥緊他的手。
“別怕,我不走,就在這里,你疼了就叫出來,別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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