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出事了。”
小河蚌一族的院子里頓時燭火通明。
眾人睡眼惺忪,還有點起床氣。
“怎么了,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出大事了。”河蚌小姑娘把同伴們拉起來:“大族長把兔絨喊過去了。”
“什么!”
小雌性們一瞬間不困了。
她們趕緊圍了過來。
“怎么回事?這么晚了,大族長叫兔絨過去干什么?”
“誰知道呢。”那個小雌性急的不行:“我去后院打水,正巧碰到了桑兒姐,是桑兒姐親自和我說的。”
這話一出,河蚌小姑娘們說不急是假的。
瞧瞧鷹族就知道了。
鷹族的鍛造讓他們在本家徹底有了一席之地。
就虎族的陶器也備受推崇。
更別說夜鳥族了。
桑兒姐的宴席享譽九洲內外,在本家誰敢不給她一分面子。
唯獨她們,唯獨她們六族。
對本家至今毫無貢獻,日日提心吊膽,處處謹小慎微,時時看人臉色。
如今,兔絨被大族長親自叫了過去,她們怎么可能不急。
差人一步,落后千里。
這道理她們還是懂的。
“不行,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年紀稍長的小雌性站了起來,從床褥底下掏出一個小獸皮袋。
“雒姨!”
小雌性們眼眶瞬間紅了。
“這是你養老的體己,是萬萬不能動的。”
她們小河蚌一族早年被殘忍滅族,是雒姨親自撫養她們長大,為了照顧她們,在熊族受盡欺辱,早早拖垮了身子,連子嗣都沒有。
這些海幣,可以說是她養老傍身的依靠,她們怎么能拿!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雒姨瞪了她們一眼,把獸皮袋打開,里面零零散散躺了差不多三十余枚海幣,那海幣邊角圓潤光滑,顯然是攢了許久,偷偷撫摸了無數次。
“現在不打算,什么時候打算,為了以后,這海幣不能省。”她把獸皮袋放在小雌性的手里:“你拿這海幣,上下打點,去問問兔族那邊什么動靜,和兔族打好關系,也是咱們唯一的出路了。”
“雒姨......”
“拿著!”
小雌性們只能紅著眼收了。
當然,三十枚海幣肯定不夠的,不過兩次生幼崽本家都發了喜錢,算上這些,大家伙湊了七十余枚海幣,這才有了一點底氣。
另一邊。
狐族也收到了消息。
他們大驚失色:“什么情況,這么晚把人叫過去?”
“誰知道,聽說都三個時辰了,兔絨還沒回來,小河蚌一族還送了禮過去,咱們要不要也表示表示?”
三個時辰
聽到這話,他們多少有點坐不住了。
大族長把人叫過去這么久,總不能是看上兔絨那小子,兔絨都結契了。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大族長想提拔兔族,兔族手里可是有養蠶的手藝的。
“老大!”
“吵死了!”狐老大煩的要死,他們也不是沒示好過,兔族巴結北海那陣子他們就送過禮,結果人家不肯收,原封不動給退了回來。
“老大,不如問問桑兒姐?”有人提議。
狐老大抬頭,眼睛一亮。
“這主意好,快去打聽打聽,就是能露個面也是好的。”不能讓大族長忘了他們不是?
小狐貍紛紛表示贊同,忙不迭的去了。
這邊。
白桑兒有點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