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道大喜,說道:“多謝大郎!大郎放心,這一戰,善道肝腦涂地,必拼死助大郎取勝!”
到了部曲駐地,徐世績傳下命令,令各部抓緊筑營。
然后,他召來羅孝德、聶黑獺,把叫他兩部各抽精銳,調給李善道,預備從李善道設伏之此令,也下給了他兩人。兩人無有異議,各接令自去。
劉胡兒遲疑了半晌,終是忍不住,問徐世績說道:“郎君,張老狗部善戰,剛聽郎君說,按翟公和蒲山公的謀劃,本只打算以蒲山公部的千余兵設伏;那便是加上了李二郎部,亦不過兩千余兵。以此兩千余兵,雖是等主力開戰以后,自后而擊,也是極其危險之事啊!卻怎么大郎還要把羅、聶兩部的精銳,調撥給李二郎?一旦失利,郎君帳下之精卒豈不就將盡失?”
“胡兒啊,你只看到了失利,沒有看到克勝么?”
劉胡兒說道:“敢問郎君,此話何意?”
“李二郎敢親身犯險,以他的性命為賭注,俺卻竟連些許精銳都不舍得么?”
劉胡兒說道:“郎君是說?”
“李二郎適才說,風險越大,收獲越大。此言是哉!此戰若勝,俺且問你,何部功勞最大?”
劉胡兒說道:“何部功勞最大?郎君,仗還沒打,這怎能知道?”
“仗還沒打,實已可知。伏兵最險、最要,此戰若勝,縱功最高者非伏兵,最著者亦伏兵也!”
劉胡兒明白了徐世績的意思,想了下,說道:“郎君,按郎君這話,李二郎‘盡忠義’等等的話,卻不見得是他的真心之言了!他所為者,說不好,只是為功高名顯?”
“李二郎啊,李二郎。”徐世績低低地說了兩聲,意味悠長地說道,“他的本心為何,重要么?”
劉胡兒似懂非懂,諾諾連聲。
當晚飲宴。
第二天,徐世績部的營地筑成。
斥候來往於滎陽縣西的張須陀營和翟讓營,不斷地報上張須陀部的現況,張須陀部與楊慶、費青奴等合兵以后,正在積極備戰。張須陀部的斥候也日日潛來,打探翟讓部的情況。大戰未起,兩下的斥候,卻已接連小規模的遭遇戰了好幾次,彼此互有傷亡。
翟讓一邊召散出在外,擄掠諸縣的其余各部瓦崗的兵馬盡來會合,一邊與李密、賈雄、徐世績、單雄信等日日聚議,對作戰的計劃做進一步的確定。
三天后,部曲匯聚完畢。
張須陀的威名太盛,等的時間若長,恐軍中就會起謠言,從由導致各部將士畏戰,士氣散亂,翟讓接受了李密、徐世績“趁方今連勝,宜作速戰”的建議,遂乃令下,預備拔營進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