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胡兒說道:“原來如此。”
張懷吉笑道:“劉仁兄,小道久慕貴寨威名,自翟公引率貴寨大軍,入我滎陽以今,小道早就暗思獻酸棗縣城與貴寨矣!唯是翟公一直未有派兵來打,而小道名微人卑,縱欲主動求見翟公,翟公想來恐亦沒空接見小道,於是拖宕至今!幸於前日,李郎君竟知小道之賤名,遣人至酸棗,招小道來投!小道與侯兄生死之交,早從侯兄處聽聞過李郎君的英名,知李郎君是一位重義、愛士的英雄好漢,由而小道與侯兄計議過后,俺兩人便一道來投李郎君了!
“劉仁兄,小道與侯兄所獻之此建議,實是出自小道與侯兄的一腔熱血和一片誠心!”
劉胡兒不知侯友懷與李善道是“舊識”,略作奇疑,說道:“侯兄與二郎此前相識么?”
張懷吉看了下侯友懷,摸著胡須,長嘆一聲。
劉胡兒說道:“怎么?莫不是有甚難言之隱?”
張懷吉語轉義憤,說道:“侯兄忠義之士也,初不識李郎君之重義愛士,一心為縣令著想,可萬沒想到,卻因東平郡的故郡丞這個狗官之死,被縣令治罪!多虧得我等一干侯兄的朋友,為他奔走,他為此散盡了家產,終了才總算得以脫罪。……李郎君,后來小道與侯兄亦說起過當晚,郎君與侯兄的這件事,侯兄對此追悔不已!奈何悔之已晚!卻‘將欲興之,必固廢之’,昨日忽得了郎君之召,小道與侯兄這才乃知,侯兄日前所受之罪,竟是為今日而備!”
因侯友懷那晚“欺騙”了李善道之故,張懷吉有些話不便直說,這通話,他說的語焉不清,劉胡兒、蕭德聽得糊里糊涂。
李善道沒什么不便說的,就接住張懷吉的話,將那晚發生的事情,與劉胡兒、蕭德說了一遍。
聽完李善道進一步的解釋,劉胡兒、蕭德再觀侯友懷時,不由對他俱是肅然起敬。
蕭德說道:“侯賢兄真是個忠義之士!”
疑惑得到了解決,侯友懷、張懷吉的“誠意”不需再做懷疑,劉胡兒遂問李善道:“敢問二郎,不知對此是何心意?”
“劉兄,我先問的你和蕭郎君,這兩個選擇,你倆以為哪個更好?你怎反問起我來了?”
劉胡兒說道:“二郎,張道長、侯兄既是酸棗土著,有內應的把握,以俺愚見,似此議更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