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綽說這幾日出襲,李靖未有出戰,他便自請領兵。
宇文歆沉吟多時,看的出來,他在斟酌,終於開口,說道:“李將軍,你言之不錯,守戰不能只守,但出擊須慎。今日賊情,與前幾天有兩個不同。
“一則,即漢賊今日特別勢盛,前幾天漢賊沒出這么多兵馬時,我出襲之兵猶討不到便宜,況乎今日?二則,前幾天我營外的阻障還有些,仗著阻障,我出襲之兵可得些依托,於今已蕩然無存,無阻障可依,則若再出兵襲之,無異於羊入虎口,也會因此打擊我營中守卒士氣。
“因是,李將軍,你之此議,不可用也。”
李靖也不知到底是他的“此議”不可用,還是宇文歆出於猜疑他而不愿用,——也許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他已是盡心盡力,不計猜疑,為唐軍謀策,宇文歆不用,他亦無法,只好說道:“將軍高見,是末將思慮不周。既然如此,便依將軍軍令,堅守營寨。”
口中說著,他心中暗嘆。
守營至今,眼看守卒不論體力、抑或士氣,均已不能支,他獻給宇文歆的這條計策算是“勉力再守”之策,如能得成,最起碼今天漢軍的圍攻,應可應付過去,卻宇文歆不肯聽從,一邊是守軍已不堪戰,一邊是漢軍全軍出動,他擔心,恐怕營地今日就會被攻破了!
即便今日不破,明日也必然不能再作支撐。
漢軍四面圍營,營破之后,也不知自己能否得逃?如果能夠得脫則好,他相信李世民不會像宇文歆這樣猜疑他,他當可接著為唐軍效力,可若不能得脫?下意識的,李靖的目光投向營外的漢軍陣伍,在潮水般的漢軍將士中、一面面各色的將旗中,尋找李客師的旗幟。
辰時初,漢軍戰鼓擂動,展開了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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