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廓部行經設伏地前,這千余排槊兵緊隨其后,卻才前隊剛過,鼓聲大起!
一騎披甲馳馬,沖戰最前,手持長槊,口中大呼:“王君愕在此!將軍令下,降者不殺!”
排矟兵驚愕,陣腳大亂。本是行軍隊形,已難列陣阻擊,被沖擊的又是中軍,前后兩軍一下被截斷了,立時陷入混亂。王君廓率部回轉,夾擊之勢已成。騎槊如風,長矛如林,弓弩齊施,喊殺聲震天動地。這部排矟兵的主將張豹,試圖組織反擊,王君廓引三五騎,覷準他的將旗,殺散親兵,叱咤突至。張豹未有披甲,招架不住,肩膀中了王君廓一槊,劇痛中從馬上摔下在地,不及起身,被王君廓和余騎縱馬踐踏,胸腹凹陷,吐血而死。
一個從騎割下他的腦袋,挑在槊尖,與余騎同聲高呼:“張豹已死!爾等還不速降?”
王君廓的將旗,在夾擊時,打將了出來。
這部排矟兵的將校,看到了他的將旗,知道了敵將居然是王君廓,無不大驚失色。適“張豹已死”的呼聲傳到,士氣瞬間崩潰,於是無人再做反抗,盡皆棄械,跪地投降。
王君廓收兵,清點降卒,計有四五百之數,——剩下的四五百,或戰死,或逃散。幾個將校,押著四五個團校尉以上的俘虜,喜氣洋洋地趕到王君廓將旗下,獻與王君廓。王君廓瞧也懶得瞧一眼,大手一揮,說道:“小小校尉,不足掛齒的小東西,值甚來獻?問問他們,愿降否,愿降者,選出一兩人,為我部前導,不愿降者,殺之了事。”
數騎來到,是王君愕與他的親兵。
王君愕兜馬笑道:“大郎端得妙計,不費吹灰之力,沒用半個時辰,就殲賊千余!大郎,底下是何計議?天將入夜,是就地休整,分兵些許,押送俘虜還營稟捷,還是乘勝進擊?”
“此距朝歌,三二十里罷了,縱是夜行,至多兩三個時辰,就可到達。此部排矟兵為我殲滅此訊,如被先傳到朝歌,朝歌賊兵勢必就會有備。故就地休整此議,不可取;君愕兄,我部宜乘夜疾進,再接再厲,直搗朝歌,——現將入夜,休整兩個時辰后開拔,等我部趕到朝歌時,正好黎明時分,恰可打他個措手不及。”打隋興排矟兵時,王君廓其實就已做出此決定。
王君愕也有用兵之能,贊成王君廓的意見,應道:“大郎高見!夜襲朝歌,確可出其不意。”
便軍令下達,全軍休整兩個時辰。入夜后,飯畢,安置好了傷員、俘虜,部隊再次啟程。
月色朦朧,近三千步騎行軍的聲響,踏破寂靜。行諸部之前者,是兩團精卒。他們手持火把,照亮前方,步伐堅定,士氣高昂,卻察他們身上戎裝,所持軍械,而分明與后部主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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