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算了吧!許杰的大伯是許書記。”顧文琴欲言又止,怕因為這件事讓初來乍到的唐燁招惹不便。
“讓你打就打!”唐燁的語氣不容辯駁。
顧文琴心情一緊,過于年輕的臉,真心讓人容易忘記,他是新來的副鎮長。
雖然他是市委下派干部,但強龍斗得過地頭蛇嗎?
派出所出警速度很快,一個民警帶著兩個協警,抵達現場。
許杰裸著上半身,坐在地上,臉腫成豬頭,嘴里滿是泥巴爛草。
高個民警面色鐵青,厲聲質問,“怎么回事?”
唐燁平靜道,“人是我打的。但事出有因,他侮辱女性,我才出手的。”
民警看了一眼顧文琴。
顧文琴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白玉般脖頸有一道鮮紅突兀的抓痕。
民警已經認出許杰,是博曼服裝廠的廠長,他的伯父是黨委書記許易平,自己平時跟地痞流氓關系很好,算得上黑白通吃。
該怎么辦,民警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
唐燁見民警猶豫不決,嘆了口氣,從手機里調出派出所所長萬明的電話。
“喂,請問是萬所長嗎?我是唐燁。我在平湖南片的白樺林發現有人強奸未遂。你們所里的民警好像業務不太好!我想問問你,按照治安法,該怎么辦?”
萬明愣住了,“唐鎮長,請您將手機拿給民警。”
民警從唐燁手里接過電話,雖然不知道唐燁的身份,但見他有所長的電話,第一反應是這人不簡單。
“萬所長,跟您匯報一下,涉案人是許杰,博曼服裝廠的許老板。”
萬明聽到許杰的名字,大吃一驚,頭皮發麻。
“確定是強女干?”
“從現場痕跡來看,有重大嫌疑。”
“你將許杰帶到所里吧,我等下過來親自審問。”
掛斷電話,萬明揉了揉太陽穴,案子牽扯到黨委書記許易平和唐燁。
唐燁剛來平湖鎮,處理問題有點不知分寸。
年輕人,難道不知道,有些人不能惹,有些人惹不得嗎!
許杰被押上警車。
唐燁陪顧文琴在派出所錄了口供,又陪她來到鎮醫院處理傷勢。
“謝謝你,唐鎮長,當時我真的很絕望,如果不是你,我今天肯定被那畜生給侮辱了。”顧文琴表情復雜地說道。
唐燁看著顧文琴雪白的胳膊上醒目的紅色抓痕,嘆氣,“一定要給你合理、公道的說法。”
顧文琴搖頭苦笑,“要不……算了吧!你初來乍到,對平湖鎮的情況不熟悉。不能讓你為難。”
唐燁知道顧文琴真心為自己考慮,輕聲道:“放心吧,邪不壓正。我心中有數。”
從醫院出來,顧文琴走了幾步,清秀的臉龐露出痛苦之色。
唐燁猜測顧文琴是在車內掙扎時扭傷了腳踝,“很疼嗎?”
顧文琴蹲下輕輕揉了兩下痛處,“應該是傷到筋了,你可以扶我一下嗎?”
唐燁伸出胳膊,“別太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