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曦，我小時候特愛拆東西，吹風機、收音機、電視機，都沒能逃過我的‘毒手’。”
“那你沒挨揍嗎？”
“我爸媽對我挺寬容的，所以沒挨打。你也一樣寬容，你瞧，我把你‘研究’了個遍，你也沒揍我。”
杜曦的臉上瞬間泛起紅霞，好似喝醉了一般。
她暈暈乎乎地說，“你呀，就是個大壞蛋，沒想到這么不老實。”
唐燁順著剛才的話題繼續往下講。
“我爸媽沒揍我，還有個原因。每次我拆掉東西，都能原樣裝回去。記得上初中那會，整個大院里誰家電器壞了，都來找我修。”
杜曦沒搭理唐燁，自顧自地輕聲嘟囔。
“難怪你說要買張好點的床，這床稍微動一動，就吱嘎吱嘎響。”
唐燁忍不住笑了。
“放心，我不會太過分，咱就單純說說話！”
杜曦低聲道：“可要是我忍不住了，想對你‘過分’呢，怎么辦？”
唐燁揉了一下杜曦的腦袋，警告道：“那可得請你忍住。你爸媽對我印象挺好的，可別讓他們覺得我這準女婿不靠譜。”
杜曦笑著回應：“我對你的忍耐力有信心，可對自己就沒把握了。”
唐燁還沒回過神，就意識到杜曦這是開始反擊了。
“我讀警校的時候，對各類槍械了如指掌，知道怎么用最短時間拆掉一把手槍，又以最快速度組裝好，有把握最短時間完成射擊。”
唐燁立馬叫苦：“你悠著點，咱還是好好聊天吧，乖！”
眼看便要“擦槍走火”。
走廊傳來腳步聲。
杜曦反應敏銳，立馬起身，迅速整理好凌亂的頭發。
打開門，故作鎮定地走了出去。
“媽，你給唐燁鋪的床太硬啦。”
“嗯？”蕭芹驚訝地看著杜曦。
杜曦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補救：“薄薄一層棉花，坐著都硌人。”
蕭芹沒好氣地說：“知道了，明兒一早我就去買個新床墊。”
唐燁本以為杜曦不會回來了，結果半小時后，她抱著一本相冊推門進來了。
唐燁接過相冊，從第一頁開始，細細欣賞杜曦一路走來的變化。
不知不覺，翻到了杜曦高中時期的照片。
杜曦自我調侃。
“我那時候又瘦又黑，一點都不起眼。肖慧那時候可好看了，個子高，皮膚白，眼睛又大，每次站她旁邊，我都特自卑。”
唐燁說：“每種花的花期不一樣，有些花開得早，可花期短；有些花開得晚，卻能長久盛放，你屬于后者。”
杜曦微笑著說：“謝謝你安慰我。唐燁，我那會兒其實就喜歡你了。那時候的喜歡很純粹，就覺得你特別聰明，記憶力超強，老師都解不出的題，你輕松就能搞定。我當時就想，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聰明的人呢？”
唐燁愣了一下，笑著打趣：“原來你對我早就‘圖謀不軌’了。”
杜曦嘴角上揚，露出彎彎的笑容，得意地說：“是啊，你讀大學后，我還四處打聽你的消息。你不知道，我還去過你的學校，當時看到你在籃球場上打球，我卻沒勇氣過去跟你打招呼。不過，能看到你，我就挺滿足了。”
唐燁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他原本以為和杜曦的重逢滿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