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潛伏在法律暗處的“惡犬”,恐怕比想象中更加危險。
……
林清抵達隨遠縣的首日,便察覺這起案件異乎尋常。
她下榻的酒店房間,每隔半小時便有電話響起,接通后卻只余一片沉默。
身旁的助理小張同樣難逃騷擾,眼下的烏青透著疲憊:“林姐,我總算懂羅老師為啥說‘外地人別接本地官司’了,這水也太深了。”
林清望著年輕的后輩,語氣沉穩:“想掙錢的話,要隨波逐流;但,想施展抱負,就得敢碰這些行業沉疴。”
“再過兩天就是期限,調查令若還下不來,這案子怕是要白跟了。那個蔣建明一看就付不起律師費。”小張憂心忡忡,“姐,咱們有突破口嗎?”
“走一步看一步。”林清擰緊眉頭,“下午去法院,若他們還這么推諉,就只能硬著頭皮撕破臉了。”
法院門口,蔣建明穿著洗得發白的夾克,早已沒了當年漢州知名企業家的派頭。
三人走進大廳說明來意,片刻后,一名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地接待了他們。
林清遞上名片:“同志,我是蔣建明的代理律師,十多天前申請的調查令,現在進展如何?”
“小林啊,”男子將名片隨意地扔在桌上,語氣平淡,“律師調查令恐怕批不下來。”
“能問原因嗎?”
“無可奉告。”男子嘴角扯出一抹敷衍的無奈,“嘉偉化工法拍流程合規,你們這會兒申請調查令,那是浪費公共資源,勸你別白費力氣了。”
林清盯著他閃躲的眼神,突然明白這不過是個出來應付的“傳聲筒”。
隨遠縣法院根本無意解決問題,這案子的阻力遠超想象。
等林清離開之后,男子嘆了口氣,這個案子有人打過招呼,就憑這個花瓶一樣的律師,想要解決這個案子無異于癡人說夢。
“蔣建明和他的律師被打發走了。”
“辛苦你了。接下來,他們會知道拔釘子,拔不出來,可能會蹭掉一塊皮。”
三人無奈轉身離開,剛踏出大門,一輛面包車突然從拐角沖出。
幾個彪形大漢跳下車,蔣建明剛想反抗,就被一拳擊暈在地。
林清和小張雖奮力掙扎,卻終究寡不敵眾,被強行架進面包車里。
混亂中,林清瞥見車廂里的鐵鍬和黑色布袋。
只聽一人對著電話匯報:“人已經控制住了。找個荒郊野嶺解決掉,裝袋埋了,保證沒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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