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撇撇嘴：“前期沖得猛有什么用，遲早后繼乏力。”
沈明成閉目靠在座椅上，不再接陳蘭的話。
妻子的言辭雖刻薄，卻也戳中現實。
以杜成峰的人脈量級，至多將唐燁推至正處級，再往上便需更深厚的背景支撐。
……
此時杜小鳳一家已駛離杜宅。
車內，杜小鳳握著方向盤不住抱怨：“陳蘭跟她媽一個德行，總愛拿鼻孔看人。”
謝苗無奈苦笑：“今天你的針對也太明顯了，多少得顧著大舅的面子。”
“等過幾年唐燁當上縣委書記，”杜小鳳冷哼一聲，“看他們還有什么可傲氣的。”
謝苗啞然：“縣委書記哪有那么好當？妹夫升得雖快，但多數人熬十幾年都未必能挪動位置。”
“放心吧，”杜小鳳露出一抹感慨，“你大伯早給唐燁鋪好路了。他呀，就是運氣好，能遇上你大舅這樣的貴人。要是你大舅年輕時也有人拉一把，現在估計都是市委書記了。”
……
唐燁與杜曦飯后驅車離開杜宅，前往溪悅園。
途中，杜曦偷偷瞥了丈夫一眼，輕聲感慨："今天這頓飯局氣氛真奇怪，讓人渾身不自在。
唐燁卻朗聲笑道："我倒覺得挺好。不管別人真心與否，至少表面上都送上了祝賀。
杜曦沉默片刻，語氣溫柔："老公，你真的很優秀，我為你驕傲。
唐燁聞言大笑："我這么拼命，就等著聽你這句話呢！
兩人剛從車里下來，便被不遠處的肖慧與邵金波撞見。
邵金波下意識想轉身避開，肖慧卻主動迎了上去："好巧啊，你們現在常住在溪悅園嗎？
杜曦微笑回應："唐燁在隨遠工作，周末偶爾過來住。聽說你們倆都通過公開選拔了？
"是啊，"肖慧點頭，"我在城中區教育局，邵金波在區法院。
邵金波卻淡淡掃了唐燁一眼，語氣帶著酸意："我們倆就喜歡安穩日子，不像唐燁這么有野心，專挑艱苦地方‘鍍金’。
肖慧怕他攪僵氣氛，連忙拽了拽他的袖子："我們還有事，改天約著一起吃飯細聊。
走遠后，邵金波握拳沖著肖慧冷笑。
"跟唐燁吃飯？我怕吃到一半，會惡心地吐出來。
肖慧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邵金波，不管你服不服氣，唐燁現在就是比你混得好。他已經是副縣長了，而且馬上要進常委班子。
盡管對唐燁步步高升的消息早就麻木，但邵金波還是瞳孔劇震！
他驚訝地看向自己的老婆："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肖慧一直在關注唐燁的一舉一動，不過她迅速編了個謊，解釋："我有朋友在隨遠工作。咱們這些同學里，混得最好的就是他。以后說不定要用到人家，你別總這么小心眼。
邵金波眼神一冷，語氣決絕："就算我走投無路，也絕不會求到他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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