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摟在一起的兩人驚慌失措地分開。
趙恒腦子里一片空白,慌亂地將身上的衣服穿好,還眼疾手快地撈了件外衫將姚若蘭的身子裹住。
“孽障,你在做什么?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侯爺看到這場景,連忙背轉過身怒不可遏地喊道。
趙恒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父母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還有自己的新婚妻子。
他晦暗的眸光有一瞬落在紀云舒的身上,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些。
人已經娶回來了,剛剛才拜完堂,她就算心有不滿又如何?
想通這些,趙恒跪在地上低頭請罪:“父親,是我喝多了一時失態,請您責罰。”
侯爺沉著臉沒有說話。
姚夫人見此情形,斟酌著對紀云舒道:“這事兒是恒哥兒的錯,讓你受委屈了,只是事情已經這樣了,蘭丫頭的身份也越不過你去,過幾日將她收到房里也就是了,你不必將她放在心上。”
她語氣雖然和緩,但卻一派做主的模樣。
心中篤定雖然新人一進門夫君就納妾確實有些難堪,但人都嫁過來了,紀家姑娘為了名聲和以后的日子,也不可能為了一個遲早都會有的妾室跟自己這個婆母作對。
紀云舒看著默默攥緊拳頭卻一言不發的趙恒,心里發冷。
這就是對方有恃無恐的依仗。
對趙恒來說,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
在他心里,兄長趙慎即使還占著世子之位,也早就是個廢人了。
作為侯府日后的繼承人,沒有人會為了這點事對他怎么樣。
他甚至可以借此名正言順地將姚若蘭收到房中。
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紀云舒眸光一轉,答應了下來:“行啊,不過我有個條件,這位姑娘要簽賣身契,以后要打要賣都隨我。”
妾嘛,本來就是主母可以隨意處置的玩意兒。
一旦簽了賣身契,姚若蘭的命就被捏在了自己手中。
紀云舒不信趙恒敢這么做。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故意挑釁地看了趙恒一眼。
趙恒眸色陰冷脫口道:“蘭兒已經將正室之位讓給了你,你別太過分。”
紀云舒冷笑,但凡趙恒敢說一句非姚若蘭不娶,她還敬他是一條好漢。
什么虐戀情深,不過是既要又要,身份地位權勢哪個都舍不得放棄,才去犧牲感情。
反正女人最好哄,事后多花點功夫就能搞定。
她正想說什么,一個冷清的聲音響了過來:“趙二爺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妹妹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坐著八抬大轎嫁過來,怎么正室之位還是別人讓的?難不成你之前便和這位姑娘訂了親?若是如此,你趙家騙婚一事怕是要給我武安侯府一個交代。”
紀云舒看著走進來的翩翩公子,眼睛一亮。
這就是原主的大哥紀云瀾。
書中對他的著墨不多,但結局很清楚,名震北疆的少年將軍被男主算計,死在了戰場上。
趙恒委屈他的心頭肉也要娶自己,當然是有原因的。
她是武安侯府長房嫡出的姑娘,父親手握兵權,姑母是太后,可以說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貴女。
里,一開始趙恒也很小心地掩飾他和姚若蘭的關系。
后來他去了邊境,在戰場上設計父兄戰死。
然后接替父親在軍中的位置,踩著紀家人的尸骨平步青云。
看書的時候不覺得什么,惡毒女配么,自然是越悲慘越好。
可站在這個位置上,紀云舒才發現,原主就是不夠惡毒,才被害的那么慘。
有家人護著的感覺真好,而且大哥也是真厲害。
一句話就給趙恒扣了個罪名。
大婚夜跟別的女人廝混這種事,說出去是不好聽,可說破天也就這么點兒事。
騙婚就不一樣了,這是實實在在觸犯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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