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道:“姚若蘭不肯回來,他去綢緞莊鬧了一場。”
紀云舒忍不住扶額。
好吧,男主在面對女主的事情上,很難保持什么理智。
她眨了眨眼問:“事情還沒完吧?”
驚蟄看了趙慎一眼,見趙慎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便詳細道:“咱們派去跟著二公子的人說,二公子發現姚姑娘在綢緞莊之后,讓人買了個院子,似乎想將姚姑娘安置在那里,姚姑娘不愿意,兩人幾次不歡而散。”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微妙:“今日看到姚姑娘跟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這才鬧起來的。姚姑娘很生氣,讓二公子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
果然是男配出場了。
“二弟這是打算將姚姑娘金屋藏嬌,養在外面?”紀云舒眨巴著眼睛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驚蟄有些無語,自家夫人這是說真的嗎?
被男人養在外面的,說好聽點是個外室,說不好聽那就是個玩物。
誰知趙慎也跟著點了點頭:“確實好個好主意,可惜姚姑娘不會愿意。”
驚蟄:這種事情是個正常姑娘都不會愿意吧。
姚若蘭目前還是正常的,她當然不愿意。
她曾經以為跟趙恒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的感情能戰勝一切。
如果表哥沒有婚約一定會娶她。
所以紀云舒嫁給趙慎之后,她哪怕被當眾捉奸丟盡了臉,心底還是有些歡喜。
以后表哥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可殘酷的現實終究讓她認識到了自己和侯門公子的差距。
紀云舒的那一番話更是讓她明白,趙恒或許是愛她的,但卻絕不會為她放棄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有名聲。
所以哪怕沒有了紀云舒,他還是會娶別的高門貴女。
而她因為太后的那道懿旨,連做妾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么多年待在侯府里,每天出入只有侯府后院那么點地方,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表哥。
但其實她也曾小小年紀跟著家人被流放西北,見識過更廣闊的天地。
家人在流放地接二連三的去世更讓她明白,這個世上沒有誰離了誰會活不下去。
當聽到表哥說讓她住到外面的院子里時,她心痛欲絕,反而清醒過來。
表哥只想讓她做個金絲雀,可那不是她想要的。
酒樓的包間里。
姚若蘭看著坐在對面的趙恒,眼底一片決絕:“表哥,岑公子大度,今日沒有計較你的失禮,但我希望你別再來了。”
趙恒一聽這話,立馬變了臉色,站起身來激動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是為了那個姓岑的?他不過是岑家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子……”
“表哥,”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姚若蘭打斷了,“你看不上私生子,可你把我養在外面,我算什么?以后我們的孩子又算什么?”
趙恒的嗓子像是被什么東西掐住了一般,沒了聲響。
包間里沉寂了片刻,趙恒才又道:“這只是暫時的,你知道我這么做是為了保護你。”
姚若蘭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知道,可你這樣待我,注定不管誰嫁給你,都不能容下我。表哥,是我配不上你,這是我的命,我認了。”
“我不認。”
趙恒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