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川沒什么底氣道:“我這不是聽說你娶親了嗎?就來看看。”
趙慎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照理他成親沈家是該來人的,可他跟紀云舒的婚事是個意外,事先沒有任何人知道。
事后父親雖然去信沈家說明了原委,但沈家原籍所在的泉州離京城千里之遙,信現在說不定還在路上。
沈青川不可能是接了信來的。
“你是偷偷跑出來的吧?”
趙慎沉著臉道。
沈青川很怵這個表哥,下意識往紀云舒身后縮了縮身子,小聲解釋:“我走的時候留了信的,我爹死活要送我去書院,可是表哥,你知道我讀不進去書的。”
趙慎自己是個天才,讀書習武都不費勁,十五歲便考中了探花,是大夏朝有史以來年紀最小的探花郎。
所以他其實不太理解,為什么那么簡單的東西,有的人就是怎么學都學不會?
沈家是書香世家,家中子弟走的都是科舉的路子,哪怕不入仕,也會靠個舉人的名頭。
像沈青川這樣都十七八歲了,連書院都不愿意去的,簡直是個異類。
不過明白人各有志的道理,他沒有反駁沈青川的話,而是問:“你自己跑出來是有什么打算嗎?”
因為不喜歡讀書,注定要走跟家里人不一樣的路,沈青川其實也沒有想好:“我也不知道,所以來投奔表哥啊。”
趙慎揉了揉眉心:“你說說你能做什么?”
說起這個,沈青川眼睛亮了起來:“我生意做的很好啊,你看我當初來京城開的這個酒樓,你們都說我胡鬧,現在不是派上用場了?”
他說話間還朝紀云舒擠眉弄眼,顯然是在說她們剛剛偷窺的事情。
紀云舒雖然臉皮厚,不介意趙慎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但對上這個小少年晶亮的眼睛,她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難怪進來的時候小二對他們格外客氣。
趙慎對這里也很熟,知道墻上的畫后面有可以偷窺的洞。
她還以為這酒樓是趙慎的產業,怎么說也是侯府世子,有一些自己的產業很正常。
她記得她的嫁妝里也有一個酒樓,有專門的掌柜打理,她這些日子光顧著糾結劇情,還沒來得及過問。
紀云舒眸光微轉,做生意,這個想法不錯呀。
趙慎卻覺得頭更疼了:“舅舅怎么可能同意你做生意?”
士農工商,商排在最后。
沈家的子弟哪怕不讀書混吃等死,也不能淪落成商人。
這說出去都會遭人恥笑。
沈青川也知道這一點,垂下了頭道:“我以為表哥會支持我的。”
“你倒會給我找事,若是支持你,我以后怎么去見舅舅和舅母?”
趙慎沒好氣道。
沈青川垂著頭不說話,但趙慎看得出來他不服。
趙慎覺得自己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相反,他對紀云舒各種出格的言行都接受良好。
現在也不是管教孩子的時候,他想了想道:“罷了,你來都來了,先在酒樓待著吧,閑著沒事順便幫我盯一盯趙恒。”
紀云舒:你可真會人盡其用。
沈青川高興的差點跳起來,立馬就提供了一份有用的情報:“表哥,你這個弟弟可真忙,今日上午還約見了另一位小姐,也是在那個包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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