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本以為他不會說,突然聽到這句話,不由看向他。
趙慎笑了笑道:“我出去是有別的事情,回來的途中聽到你遇刺的事情,正好路過閻王殿的總部,就順便去處理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處理一個殺手組織,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對上她擔憂的眼神,趙慎又補充道:“我帶了人的,只受了一點小傷,不礙事。”
紀云舒才不相信他的話,直接起身去拉他的衣襟。
趙慎轉動輪椅就想后退,紀云舒早就知道他會如此,一把將他按在了原地。
“不是說傷的不重嗎,我看看怎么了?”
趙慎想說男女授受不親,但見她已經眼疾手快地拉開了自己的衣襟,便識趣的沒有開口。
紀云舒下手已經很輕了,卻還是扯動了傷口,繃帶上頓時有血滲了出來。
這樣子,怎么可能只是一點小傷?
紀云舒干脆去拆他肩頭的繃帶。
趙慎握住了她的手道:“真的沒事。”
紀云舒正要說反正也該換藥了,一偏頭卻看到趙慎的耳垂紅的像是要滴血。
她這才發現自己因為心急想要看他的傷口,不知不覺間跟他離的有些近。
他白皙的面頰不知什么時候變得緋紅,眼神飄忽似乎不知道該看哪里。
紀云舒不由笑道:“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趙慎抿了下唇:“這樣對你不好。”
不知是因為傷重失血過多的緣故,還是本來如此,趙慎那形狀十分漂亮的薄唇,呈現出一種淺淡的粉色,很好看。
紀云舒盯著他的唇色,心里有些明白他這些日子一直跟自己保持距離,大概是怕他日后真的死了,不想拖累她。
她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憤怒,這個人會因為有人刺殺她,冒著暴露自己的風險親自去鏟除一個殺手組織。
卻因為知道自己可能會死去,不敢對未來抱有幻想。
這樣畏畏縮縮,是為什么?
紀云舒身體猛地前傾,嘴唇輕輕地落在了趙慎的唇上。
一觸即分,然后抬頭問:“哪里不好?你娶了我,還不想對我負責,是不是?”
趙慎愣在了那里張了張嘴,卻終究什么都沒有說。
紀云舒也不理會他,直接上手拆了他肩上的繃帶,只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從肩頭一直延伸到胸口。
動手的人怕是沖著他那一條胳膊來的。
紀云舒恨恨地拿手指在傷口邊緣戳了戳:“這就是你說的一點小傷?”
趙慎像是個沒感覺的鐵人,臉色都沒有變地點頭道:“嗯。”
顯然他真的是這么認為的。
紀云舒氣得想罵人,不過她也看到了,趙慎露出來的胸口上有很多深深淺淺的疤痕,尤其是離心臟很近的位置,有一個很深的傷疤。
只看這傷痕,就知道他受傷的時候有多兇險。
她不由伸手去撫摸那道疤痕。
被她微熱的手指觸碰,趙慎仿佛被燙到了一般想要躲,但看著紀云舒眼底的心疼,他到底沒有動。
紀云舒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你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
怎么會受這樣多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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