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劫持趙慎逃出去的人是驚蟄。
黑風說的不錯,蘭亭確實傷的很重,根本不可能在巡防營的包圍下逃出去。
所以紀云舒讓他易容成了驚蟄在潮青身邊伺候。
憑驚蟄的身手,逃出去易如反掌。
現在他們這里有兩個偽裝的人。
“那也可以傷別的地方啊,干嘛非要劃脖子。”
紀云舒總覺得這種行為很危險。
潮青學著趙慎的樣子,也不多話,只是笑了笑。
蘭亭看著兩人的相處,覺得有點古怪,卻又說不出來,這好像確實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今日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
潮青道:“蘭公子不必客氣,你已經給出了足夠的籌碼。”
他家世子既然端了閻王殿,那他們跟閻王殿背后的人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現在對方的把柄送上門來,自然不能放過。
蘭亭笑道:“我以為長興侯府并不參與這些事。”
長興侯府向來低調,侯爺擔任的是個閑職,世子因為是個殘廢,更是賦閑在家。
侯府唯一一個大一點的官是二老爺,不過二老爺已經外放很多年了。
底下的小輩還沒有成長起來。
所以長興侯府并不在權力的中心。
潮青道:“長興侯府確實不喜歡參與這些,但上次阿舒遇刺的事情還沒有結果。”
蘭亭聞言嘴角抽了抽,閻王殿都沒了,你還想要什么的結果?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夫妻倆都不簡單。
紀云舒出身將門,身邊的丫鬟會功夫也就罷了,趙慎身邊假扮他逃出去的護衛可是個高手。
更不用說這兩人一出手就想搞掉京兆尹。
蘭亭忍不住好奇地問:“世子覺得怎樣才算有結果?”
潮青好像沒有發現他的探究,不在意道:“殺手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起碼要知道想殺阿舒的人是誰吧。”
蘭亭不信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們會沒有一點頭緒。
不過他知道這不是他該問的,轉而道:“就我所知,這些人十分的多疑,就算是這個計劃沒什么破綻,他們可能也還會盯著兩位,兩位有什么打算嗎?”
潮青道:“愛盯著就盯著吧,我們一切如常就是。”
現在他不僅是個殘廢,還是個傷員,只要好好待在屋子里休息就行了,那些人就算懷疑又怎么樣,只要沒有證據,誰都不能把他怎么樣。
紀云舒也是這樣想的。
第二日一早,魏元敏來找她的時候,被她果斷用世子受了傷,她要照顧世子為由拒絕出去了。
而且她還特意提醒巡防營還沒有抓到逃犯,出去不安全。
魏元敏笑吟吟地應下,回去就發了一大通脾氣。
她計劃的好好的,只要紀云舒跟她一起出去,就讓人對姚若蘭動手,到時候直接將事情推到紀云舒身上。
可紀云舒卻好像知道什么一樣,死活都不肯跟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