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紀云舒是真的相信皇上,還是迫于形勢不得不如此,但紀云舒所謀所想太大了,他必須知道皇上的真實想法。
趙慎目光幽深地望著皇上,似乎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您讓她自己折騰炸藥和海船,甚至可能還有別的,真的放心嗎?”
皇上嘆了口氣:“你怕朕日后鳥盡弓藏?”
趙慎道:“她現在有的也不過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您完全可以自己找人去研究。”
皇上道:“比起別人,她才更值得朕信任不是嗎?她是朕的血親,你以前也說過,永遠不必擔心紀家的忠誠。最重要的是,朕能看的出來,她有很多的想法,想做很多的事,卻沒有野心。而且她都這樣坦白了,朕還有什么好懷疑的?”
趙慎遲疑了一下,還是道:“她說她希望大夏更強盛一些,百姓的日子過的更好一些,您的皇位更穩固一些。這話不管您信不信,我是信的。”
皇上斷言:“你喜歡上了她。”
趙慎也毫不猶豫地承認了:“是,所以我希望皇上想清楚再做決定。”
皇上笑道:“她敢豁出性命去肅州找你,你喜歡上她,朕不意外。這些日子,朕想了很多事。”
說到這里,皇上的語氣變得悵然,“關于紀家,關于太后,還有雍王,有時候朕在想朕坐在這個位置上,究竟是為了什么呢?如果朕是一個明君,如果百姓安居樂業,那些人的陰謀是不是就不會輕易得逞。”
最后,他堅定道:“阿舒讓朕看到了一種可能,朕想試試。”
他這一番話算是推心置腹了,但趙慎卻更加警覺了起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是什么讓您覺得她能有這樣大的作用?”
景明帝:跟心眼子多的人說話就是這樣心累。
他知道自己不說清楚,趙慎肯定不會配合,說不定還會拉著紀云舒一起罷工。
紀云舒這些日子雖然沒少做事,但在皇上看來,還是有些懶散,沒個計劃不說,想起一出是一出,這可不行。
他只好坦誠道:“你還記得太清觀的清虛道長嗎?”
趙慎點頭:“當然,當年還是您建議臣去太清觀碰碰運氣的。”
皇上道:“清虛道長跟那些裝神弄鬼的道士不同,是真有些能耐的,他之前給朕來了一封信,說阿舒是短命之相,但如今命劫已過,會為朕和大夏帶來福澤。這些日子,她救了皇后腹中的皇子,挽回了朕和母后的關系,如今又救了你,還穩定了肅州的局勢,朕覺得道長說的對。”
皇上對紀云舒態度的改變,以及對她能力莫名其妙的信任,趙慎其實早就察覺了。
尤其是在肅州看到紀云舒,還有她手中的金牌時,他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紀云舒認為金牌其實是給他的,也在兩人會合之后就將金牌給了他。
但他卻覺得不是的。
拋開忠誠不談,紀云舒在太后身邊長大,有幾斤幾兩皇上會不清楚?
他怎么敢將這樣大的事情交給她?
雖然有孤行隨行,但很明顯,皇上給了紀云舒極大的自主權,孤行全程都在配合她。
“所以肅州之行,是您對她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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