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凝霜道:“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娘竟然還記得?”
盧夫人看了她一眼笑道:“長的好看的少年郎,自然讓人印象深刻。至于你說的那大夫,既然已經離開,那就是我的命,也不必勉強。”
盧凝霜蹙眉道:“娘別說這樣的喪氣話,女兒不會放棄的。”
娘倆說了會兒話,時候不早了,盧夫人才催盧凝霜回去歇息。
盧凝霜臨走前還滿是不放心的叮囑屋子里伺候的嬤嬤丫鬟:“值夜的人都警醒著些,夫人屋里燃了炭,要小心通風。還有娘若是睡的不安穩,就點些我送來的安神香。娘有什么不適,要及時喚大夫。”
嬤嬤丫鬟們都連連應是。
等她走了,盧夫人身邊的貼身嬤嬤還笑道:“這世上怕是再沒有比咱們家大小姐再孝順的了,夫人屋里大大小小的事都體貼周到,奴婢們想不到的,大小姐都能想到。”
盧夫人臉上卻不見什么笑意,女兒事事周全,卻讓她莫名覺得不安。
那嬤嬤見此,小心地問:“夫人可是在操心小姐的婚事?小姐孝心可嘉,其實晚一些訂親也沒什么。”
盧夫人卻不敢像她這么樂觀:“她若只是不想訂親也沒什么,只怕是有了別的念頭。”
她不是傻子,好好一個姑娘到了年紀為什么會不想訂婚?
若是看上了不在家里考慮范圍內的,說出來也不是不能商量。
她是高門貴女,當年也嫁了出身寒門的盧相,自認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女兒瞞的這樣滴水不漏,事情怕是不簡單。
盧夫人猜測著女兒的心事,盧凝霜回到自己的屋中,卻沒有休息。
而是在窗前坐了下來。
丫鬟芙蓉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道:“時候不早了,小姐忙碌了一日,也該歇著了。”
盧凝霜目光癡癡地望著一個方向問:“你說他現在在做什么?”
芙蓉不用看也知道她在看長興侯府的方向,不由覺得自家小姐實在是太苦了:“您不是今日才見了世子嗎?”
盧凝霜冷聲道:“他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芙蓉安慰道:“世子是守禮之人,自不會做逾矩之事。”
“不會么?”盧凝霜喃喃道。
可她卻無法忘記紀云舒耳后的痕跡。
只要一想到那痕跡是怎么來的,她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發瘋。
她想盡辦法拖延自己的婚事,為此不惜在母親的身上動手腳,趙慎怎么可以碰別的女人?
她突然道:“我要紀云舒的命。”
芙蓉被她狠戾的語氣嚇了一跳,連忙勸道:“小姐,咱們最近損失慘重,上邊說了不許再輕舉妄動。”
當初出動了閻王殿都沒有殺掉紀云舒,現在她身邊的防護更加周全,哪怕派最厲害的殺手去,也未必能殺的掉人,一不小心的可能暴露自己。
盧凝霜聞言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熱水混合著鮮血流淌在下來。
芙蓉看著她傷了的手,心疼道:“小姐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呢?世子總有一日會明白小姐的心。”
盧凝霜驀地笑了起來:“你說的對,他總會明白只有我才是一心一意對他的,紀云舒算什么?她遲早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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