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沒什么力氣。
這身體在宮里的時候被太后養的極好,月事一向準時,而且不怎么肚子疼。
之前幾次來她也沒覺得什么,可這一次,不僅提前,還腰酸腹痛。
趙慎看她實在難受,便問:“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這月事好好的怎么會提前?”
紀云舒搖頭:“月事提前推后都是有的,現在也晚了,明日再說吧。”
趙慎點頭出去了,過了一會兒,端了一碗酒釀小湯圓進來道:“綠如專門為你做的,說是對身體好,你吃點兒。”
他說這就舀了一勺小湯圓遞到了她嘴邊。
紀云舒原本沒什么胃,見此只好張嘴,在趙慎的投喂下吃了小半碗湯圓。
趙慎這才放心,出去草草用了晚膳,又過來陪她。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小半碗酒釀下肚,紀云舒覺得身上暖和了起來,肚子也沒那么疼了。
她剛睡醒,也睡不著,就拉著趙慎說起了話。
“你知不知道二嬸到底怎么回事?明知這婚事不妥,還這樣迫不及待的訂下?”
趙慎搖頭道:“今日的事情太突然了,我也沒有想到二嬸會突然就將婚事訂下,連父親和姚氏好像也不知情。”
紀云舒聞言皺緊了眉頭,這就更奇怪了,侯府沒有分家,趙芙的婚事大房就是不插手,也該有知情權的。
趙慎伸手撫了撫她的眉心道:“你也不用太操心,反正婚事已經訂下了,二房的事情,咱們也不好管太多。”
紀云舒靠在他懷里嘆氣:“我是心疼大妹妹,好好的一個姑娘,也不知二嬸是怎么想的?”
趙慎一手覆上她的小腹,輕輕地幫她推揉,同時道:“你不用想太多,人各有命,二嬸執意如此,誰也沒辦法。”
他的手掌溫熱,隨著他的推揉,她腹部的酸痛好了許多,有些不解道:“到底是趙家的姑娘,如果可以,你還是好好查查吧,我總覺得這事兒透著股詭異。”
趙慎道:“我知道,成安伯府那邊還在查,現在看來二嬸這里也有問題,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有什么結果,不過這婚事雖然訂下了,也不是立馬就要娶過門,還有時間。”
紀云舒點頭,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趙慎不太想提這事兒,轉了話題道:“皇上已經讓人送了圣旨去北地,今年元旦岳父和大哥都不會回來了。”
這事兒趙慎之前就說過,紀云舒心里也有準備,只是聽到確實的消息,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是漠北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趙慎道:“根據咱們在漠北的探子送回來的信息,漠北今冬格外寒冷,還下了幾場大雪,不少人和牛羊都被凍死了。遇上這種情況,他們一般都不會安生。讓岳父和大哥留在邊境,也是保險起見。”
紀云舒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一塵道長那邊有信送回來嗎?有沒有什么新的進展?”
父兄那里她幫不上什么忙,只希望有辦法改進武器,這樣打起仗來勝算也更大一些。
趙慎笑道:“一塵道長那邊沒什么消息,倒是孟天樞,叫了幾個跟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到了泉州,幾人合力改進了他那張弓弩圖,并做出了成品,已經呈到了御前,皇上讓人秘密打造了一批,很快就會送到北地。”
聽趙慎這樣說,紀云舒就知道這弓弩的威力一定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