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瘋子真的無法溝通。
哲別顯然不論生死都不打算出去了。
這時,頂著趙慎那張臉的人終于開口了:“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還在這里?”
紀云舒轉頭看他:“好久不見,殷公子。”
殷恕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他那張妖孽一般的臉,不由問紀云舒:“你到底是怎么認出來的?”
他自認自己的易容術很好,這么多年幾乎沒有被人認出來過。
紀云舒能發現他不是趙慎并不稀奇,畢竟兩人是夫妻。
可能認出他就讓他覺得驚奇了。
看在兩人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的份上,紀云舒告訴他:“公子素日有慣用的香。”
雖然很淡,但她的鼻子很靈,有細微的香味都能聞的出來。
殷恕顯然沒有想到是這個理由,愣了一下,想說自己來之前跑過專門的藥浴,身上不可能有殘留的味道,不過紀云舒既然已經聞出來了,也就沒必要多言。
只是想到紀云舒竟然是靠他身上的味道認出他的,心中不由有些別扭。
紀云舒沒有注意到他細微的情緒變動:“現在這個情況,公子有法子出去嗎?”
殷恕冷哼了一聲:“當初撇下我跑得快,現在想起我有用了?”
想起從洪圖部逃跑的時候,將殷恕留在了那里,紀云舒也不免有些心虛,不過現在兩人顯然是在同一戰線的,她便坦誠道:“當時不知公子是敵是友,所以才出此下策,還請公子見諒。”
殷恕睨了她一眼:“現在確定我不是敵人了?”
紀云舒笑道:“你扮成世子被抓到這里來,自然不會是敵人。”
起碼在對哲別的立場上,他們應該不是敵人。
紀云舒其實一開始就對殷恕的來歷有過猜測,比起明顯站在雍王府那一邊的藺回雪,殷恕此行的用意還有待商榷。
現在這個境況,他們還是可以合作一下的。
殷恕沒有出聲,而是看向了哲別。
哲別笑道:“你便是有通天的本事,在這里也沒用,這座墓里有很多的機關,你們進來之后,我便已經打開了,誰都別想出去了。”
紀云舒不想理會這個神經病,直接問殷恕:“你能不能一掌拍死他?”
這個人活著已經沒有任何用處,還不知道會弄出什么幺蛾子。
殷恕沒好氣道:“你不是有暗器嗎?怎么不一箭射死他?”
雖然是一句輕飄飄的話,紀云舒卻聽的心頭發沉。
為什么不,當然是做不到。
她剛剛射出的那一箭正中心臟,箭上還淬了毒。
那么近的距離,她絕不可能射偏,可哲別卻沒死。
殷恕那一掌顯然也沒有留情,同樣的位置,而哲別只是吐了幾口血,現在已經看不出什么異常。
這個人,是沒有心還是真的殺不死?
紀云舒跟殷恕對視一眼,她突然抬手,袖中的暗箭對著護在哲別身邊的幾人射出。
這個底牌既然已經暴露了,自然要發揮最大的價值。
同時殷恕出手,他是被抓來的,沒有趁手的兵器,便直接對著幾人打了過去。
讓他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紀云舒的暗器明明都射中了,對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行動自如。
殷恕幾掌打下去,那些人甚至連身形都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