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香囊里的香料認真研究了一遍,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這就是普通的安神香,您說的血腥味我聞不到,或許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紀云舒道:“卓瑪說只要趙慎接觸到這香囊,就會失去抵抗能力,任人為所欲為,我聞了半晌并沒有感覺到身體有異常,你呢?”
白泠也搖了搖頭:“我也沒感覺,而且我很確定這里面沒有如同軟筋散,迷魂香之類的藥物。”
能讓人失去反抗能力的,也只有這些藥物了。
紀云舒看著香囊若有所思:“這香囊是專門針對趙慎的,他跟我們有哪里不一樣?”
說完這句話,兩人突然心有靈犀地想起什么,對視了一眼。
最終還是白泠開口:“是世子身上的蠱毒,有些蠱以血為引,養蠱人的血能催動蠱毒發作。”
到目前為止,趙慎身上的蠱毒無人能解,如果是有人要催動他身上的蠱毒,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那些人那么確定,這香囊能讓趙慎失去抵抗能力了。
紀云舒只覺得渾身發寒。
白泠見她半晌沒什么反應,只得問:“夫人,咱們怎么辦?”
紀云舒抬眼問她:“這香囊留著有用嗎?”
白泠搖頭:“這只是普通的安神香里混合了養蠱人的血,對研制解藥沒有任何用處。”
紀云舒咬牙:“也就是說如果這個人還活著,他的任意一點血就能威脅到世子?”
白泠也覺得事情棘手,不過她還是誠懇地點了點頭。
這一刻,紀云舒簡直恨死了姚氏。
這事肯定跟她脫不了關系,難怪那么利索的回去了,原來是為了擺脫嫌疑。
想到這里,紀云舒突然心頭一跳。
她將香囊交給白泠處理,自己則早早洗了澡換了一身寢衣。
還特意交代蘭茵將她今日穿的衣裳處理掉。
至于屋子里,本就是盛夏,窗戶都大開著,有什么味道也早就散了。
紀云舒還特意讓人用艾草將屋子薰了一遍。
趙慎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這個時候紀云舒一般已經睡了。
今日卻還坐在燈下看書。
趙慎有些意外:“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
紀云舒抱怨道:“你還知道晚啊?”
她都不知道趙慎哪里來的那么多事情處理,每日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趙慎坐到她身邊:“這幾日事情有些多,不是跟你說了嗎?困了就睡,不用等我的。”
紀云舒合上手中的書:“我白天睡了,這會兒并不困,等你是有事。”
說罷,也不等趙慎問,自己將香囊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有些擔憂地道:“咱們這邊還好,但如果姚氏是用你的命牽制父親,我怕父親那邊有危險?”
如果趙慎出了事,趙侯爺一定不會放過姚氏,所以她最好的選擇是同時除掉這父子倆。
趙慎道:“父親那邊我安排了人,但姚氏想來謹慎,若是突然發難,還真不好說。”
說到這里,他突然叫道:“潮青。”
外面有人走了進來。
紀云舒見潮青一身黑衣,似乎一直在暗處守著。
趙慎沒說什么廢話,直接道:“你現在就回京,讓人盯死姚氏的一舉一動,她敢輕舉妄動,就直接廢了趙恒。”
潮青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