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似乎還不滿足,故意看了趙慎一眼,又加了句:“有爹和你大哥保護你,你也就不用辛苦學武了。”
當初陰差陽錯的成親,趙慎就知道紀家父子對這婚事很不滿意,只是父子倆在京城沒待多久,除了回門那日為難了他一下,其余還好。
如今一年多過去,岳父似乎看他更不順眼了。
趙慎被擠兌了這么一番話,面不改色地輕聲提醒:“聽說岳父和大哥每年都要經歷好幾次刺殺,阿舒嫁到這里也不見得安全。”
紀云舒聽他們你來我往,有些無奈,給紀長林夾了一塊紅燒排骨:“爹,這個好好吃,你也吃。”
紀長林道:“是府里的廚娘做的,你喜歡吃,我明天還讓他們做。”
“爹真好。”
看著女兒開心的模樣,紀長林心里的不滿也就淡了。
趙慎千不好萬不好,總算對女兒是好的。
朝中的事情他都清楚,別人男人不一定能容的下女兒去做那些事。
一頓飯吃完,紀長林問紀云舒累不累,要不要繼續回去休息。
紀云舒搖頭:“剛來的時候就洗漱休息了一會兒,現在反而精神了。”
白天一天都很熱,這里沒有空調,只能物理降溫。
只能屋里擺冰盆。
可紀云舒之前中了藥,身體怕寒,所以不管多熱的天,趙慎都不讓她貪涼。
這些日子,她多吃幾口冰淇淋都要受限制。
于是幾人去院子里一顆大杏樹下坐了下來,一邊乘涼,一邊說些事情。
紀云舒吃著酸甜可口的葡萄,不免又提起之前的問題:“幽州的百姓都去哪里了?”
紀長林道:“今年幽州大旱,過些日子還極有可能打仗,我便讓他們該走就走了。”
紀云舒不解:“打仗也打不到這邊來吧?”
紀長林道:“這誰說的準,漠北多年沒有跟咱們大規模的開戰,突然鬧騰起來,誰知道肚子里藏著什么壞水?大旱過后,百姓沒存糧,想活下去也難,還不如讓他們去別的地方,幽州空出來,真打起來也沒有后顧之憂。”
紀云舒覺得父親的安排沒什么錯,這樣確實能將戰事對百姓的傷害降到最低。
可她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倒是坐在一邊幫紀云舒剝葡萄的趙慎,突然問:“父親對戰事沒有信心?”
紀長林:“你放什么屁?”
紀云舒反應過來:“爹,這邊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紀長林自然不能對女兒爆粗口,扭捏道:“沒什么事兒,我收到皇上的密旨了,讓你們夫妻處理漠北的事兒,只是趙慎也就罷了,這種事,阿舒你跟著瞎摻和什么?”
紀云舒看出來了,紀長林眼里的女兒是個寵物,捧在手心疼著就好。
既不希望她練武有自保之力,也不想她摻和兩國之戰。
這倒也不能說他有錯,只是現在的紀云舒也不可能退回內宅,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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