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早就發現了,只要底層的死士才會立馬自盡,重要人物一般都會想方設法活著。
趙慎有些疲倦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確實是個重要角色,所以嘴也格外難撬開。”
紀云舒想到剛剛送給烏日娜的那盒香料,便跟趙慎說了起來:“我知道一種能讓人陷入幻覺的迷藥,用的好或許能讓他們開口。”
趙慎挑眉:“之前怎么沒聽你提過?”
紀云舒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我之前在家的時候調的,里面有幾種香料頗為罕見,價格昂貴,所以沒有多調,這次出來的時候我都帶了,但一直沒用上,剛剛都給烏日娜了,你覺得能用的上的話,我可以再調一點。”
其實那些香料也不算十分罕見,只是太貴,當初她也只是調著玩,白泠還說她太敗家了。
趙慎知道她不會夸大,既然是香料能致幻,應該差不了。
“你不是說那些香料很罕見嗎?現在手邊有原料?”
紀云舒笑道:“這不是巧了嗎?那幾味香料都源自漠北,我一會兒去香料鋪子逛逛,應該能買到。”
趙慎點頭:“那就試試吧,那個領頭的人似乎有什么依仗,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肯說,一味的用刑也未必有用。”
紀云舒也見識過那些人,不管怎么用刑都一個字都不會說。
“那我一會兒就去買香料,對了,霍淙醒了嗎?人怎么樣?”
趙慎道:“昨晚就醒了,不過傷的不輕,要養幾日,還好發現的早,不然我們找到的可能就是尸體了。”
紀云舒道:“人沒事就好,我去看看他,剛好讓人熬了補血的湯,正好喝。”
趙慎嘖了一聲:“你倒是關心他,我受傷的時候怎么沒見你給我熬湯?”
紀云舒:“……”
她拉著趙慎的胳膊往外走:“等你下次受傷,我一定親自給你熬,讓你喝個夠。”
趙慎笑道:“行,只要是你熬的,就是毒藥我也喝。”
兩人去了霍淙的住處,霍淙正百無聊賴地在床上躺著。
看到紀云舒帶來的湯,苦著臉道:“我剛喝完藥,還要喝啊?”
紀云舒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怕吃藥,笑著解釋:“這個不是藥,大夫說你失血過多,我讓人給你熬了補血的湯,有助于你早日恢復。”
霍淙這才接過碗,十分爽快地仰頭一口將一碗湯都喝了。
趙慎在一邊坐下:“你昨晚想跟我說什么?”
霍淙喝完藥躺下的時候扯到了傷口,呲牙咧嘴道:“你知道那些人抓我是為了什么嗎?”
趙慎點頭:“布防圖。”
霍淙:“對,布防圖,可這合理嗎?照理說應該只要你們夫婦知道我見過布防圖才對。”
趙慎知道不合理,可除了這個霍淙沒有別的被抓的理由。
這里是漠北,霍淙武藝不凡身邊也不乏高手相護,那些人想不驚動任何人綁走他,也要冒很大的風險。
他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子道:“是在下的疏忽,連累霍當家了。”
紀云舒立馬就想到了什么,看向趙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