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見,他看起來好像很疲憊。
看來在醫院的這一周時間,他挺辛苦的。
想起他滿身都是梁沫彤的氣味,我就生理性的厭惡。
我站在門口,“沈總,您找我。”
沈聽瀾坐下抬起頭,“把門關上。”
我轉身將門關好,依舊站在原地。
他擰起眉,“你站那么遠,我怎么跟你說話。”
我走過去,隔著辦公桌站定。
沈聽瀾環起雙臂,靠著椅背,“孟晚澄,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職務了?”
我垂下眼,“沒有。”
“過來。”他說。
我慢吞吞的來到他身側,保持著距離。
沈聽瀾抬手握住我的腰,我條件反射的躲開,這是身體本能反應,等我意識到時已經晚了。
他黑著臉看我,把我硬拉到身前,勾住我后頸拉低,在我頸上聞了聞,說:“我才幾天沒回來,你該不是耐不住寂寞找男人了吧。”
“沒有。”我撐著椅子扶手,不讓自己趴在他身上。
“沒有你躲什么?不喜歡我碰你?”沈聽瀾力量出奇的大,將我按在腿上,微涼的手指摸進我襯衫里,“身子好利索沒?”
“……”關懷完前任,又來我這找樂子了。
我按住作亂的手,只想擺脫他。
“沈總,您才回公司,應該有很多事要處理,萬一被人撞見,對您影響不好。”
沈聽瀾只是輕笑下,似將我的小心思看穿了。
他的手向下,肆無忌憚起來,只是一會兒功夫,我已癱軟在他懷里了。
沈聽瀾用紙巾擦著濕漉的手指,看眼我潮|紅的臉色,“看來,沒背著我勾男人。”
我又氣又惱,睇他眼,說:“你非要在這嗎?公司里多少雙眼睛看著,我怎么從這出去。”
沈聽瀾愉悅地笑,“出不去,我們可以繼續。”
“不要。”我撐著桌沿站起來,可貼身的衣服濕透了,黏在皮膚上不舒服,走到門口,挺了挺背,佯裝無事的走出去。
我一路走得飛快,生怕被經過的同事聞到身上的氣味。
直到我回到辦公室,將房門一關,才長長地舒口氣。
下班前,沈聽瀾給我發了微信,讓我今晚等他。
這個等他,我太明白什么意思了。
沈燕走后,我洗了澡,換上他喜歡的睡衣。
經過白天的事,我痛恨自己的身體。
明明精神上痛苦的抗拒,可身體卻在他指尖輾轉時被輕而易舉的點燃。
身體在對他綻放接納,甚至渴求他的撫摸,想起我最后那聲極具獻媚的舒嘆,我就痛苦地想一刀刀的剝掉被他撫摸過的皮膚。
眼前的困境,我逃不掉,又無力抗爭,只能麻木的接受。
房間沒開燈,我喜歡站在黑暗的環境里,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藏起來。
房門響了,我知道沈聽瀾回來了。
茶幾上放著快見底的紅酒,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走進來,把燈開了,“這么有興致。”
我轉過身,臉上笑著,心里卻痛苦無比。
“嗯,突然想喝了。”
“怎么沒等我一起。”
“沒忍住,就先喝了。”
他脫了西裝搭在沙發上,解開兩顆領口的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我去洗澡,給我倒一杯送進來。”
他說完,去了浴室。
我聽到水聲,來到酒柜前。
沈聽瀾喜歡珍藏美酒,世界各地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