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自然指李敘言。
我感謝他的誠實,對我來說是肯定也是動力。
離開茶舍我沒直接回瀾灣,提著東西去看望二姨。
眼下能幫我成立公司的沒有別人,只有她了。
我這個二姨溫柔賢惠,知書達理,與我媽潑辣不講理的性格相差迥異。
我媽跟著我姥姥姥爺在農村長大,但我二姨從小就想走出大山,去城市闖蕩。
高考是個分水嶺,我媽心思不在讀書上,初中畢業就去打工了,賺了錢郵回家里,姥姥姥爺夸她有能耐,但以全市第一的名次考上市重點高中二姨就被說成賠錢貨。
至此,命運更是天地之差。
我媽后來嫁給在工廠干維修的我爸,工廠效益好的那幾年,家里過得還挺紅火,誰知道趕上改制,我爸分流下崗,兩人只能窩在小縣城日子越發清貧。
二姨大學畢業后留校任職,嫁給同校的學長,經濟富足,兩人感情也和睦,可偏偏太過完美的人,老天似乎都會剝奪走他們一樣東西,他們一生無兒無女。
也許我是家里第一個孩子,二姨對我格外的寵愛,知道我父母偏向弟弟,每次去家里都給我帶新衣服和零食。我媽看她寵著我,心里對她的嫉妒也轉化到我身上。
在我中考那年,她勸我念職高,說我不是讀書的料,讀個職高下來趕緊找個班上,幫家里分擔些經濟壓力。
我家在縣城,去市里的高中就要住校和吃食堂,我畢竟是個孩子,費用還得家里出,家里要不給,我就算考上也念不起。
二姨知道后,當天帶著錢去家里了,說什么也讓我報市里的高中。我媽依舊不答應,二姨好說歹說還跟我媽承諾,高中三年乃至大學的費用她都管。
即便姐妹之間做到這份兒上,我媽還跟她要了三萬的費用,說是我耽誤上班,家里少的收入。
所以,我能考上大學還要感謝二姨。
五年前,她丈夫車禍去世,剩下她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平時與我父母也不長來往,我有空就來看她,逢年過節的東西更是少不了。
我按響門鈴,站在門口等了幾分鐘,她丈夫去世后,導致她憂慮過度,身體也不太好,走快了喘得厲害。
門內傳來緩慢的腳步聲,緊接著貓眼一明一暗,門鎖開了。
我欣喜地喚聲:“二姨。”
她見到我也高興,“晚澄,快進屋。”
我把水果提起來奔著廚房走,“路過水果店,我看著水果新鮮,就買了些。”
她跟在我身后,邊走邊說:“買這么多,吃不了,一會兒帶回去。”
我從櫥柜里拿出果盤,分出一部分放進冰箱,打開水龍頭清洗起來。
“專門給你買的,你還讓我帶回去。”
她站在我旁邊,手順著我的背,慈愛地笑看我,說:“晚澄,你好像瘦了,是不是結婚后太辛苦了。”
“!”我臉上的笑僵住了,她還不知道我離婚的事。
洗好水果端進屋,我才坦白道:“二姨,跟你說個事兒,我離婚了。”
她滿眼詫異,一時語塞。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