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吳秘書說:“孟助理,沈總轉到普通病房了,你可以過來看看了。”
“哦。幾號病房?”
“4031。”
掛了電話,我對好何翠說:“何姐,推我回去吧。”
我們剛進電梯,緊跟著進來兩名警察,他們也到四樓。
電梯門開了,他們沿著狹長的走廊一直向前,我預感是去找沈聽瀾的,果然在盡頭的病房前停下,敲門進去了。
沒多會兒功夫,里面陸續出來七八個人,都是這次來參加團建的。
他們看到我出現,一個個尷尬的面面相覷,有人開口不好意思地跟我打招呼。
“孟助理,你沒事了?”
我面無表情,“沒事。”
另一個人尬笑著說:“我們剛還說要去探望你,沒想到在這見面了。”
“是啊,也不知道你在哪間病房。”
“我們也都是剛知道沈總醒了才過來的。”
他們七嘴八舌的解釋,我也只是笑笑。
謊話聽著太拙劣,都懶得揭穿他們。
我與沈聽瀾同天入院,普通病房住了兩天,想來探望我并不是什么難事,至于說我不知道我住在哪間病房,就更是可笑了。
突然,誰也不說話了,走廊內,陷入詭異安靜的氣氛中。
何翠似乎也看出來他們對我并不算友好,詢問我:“我先推你回病房?”
我說:“不用,在這等吧。”
何翠點頭,“好。”
她將輪椅推到窗邊,我背對著那些人看著窗外。
何翠還是很有眼力見兒的,我昂頭對她笑,滿眼感謝,她彎唇,看懂了。
過了大約半小時,病房的門開了,警察走出來,吳秘書讓我進去。
我被推進病房,這是時隔兩天我和他第一次見面。
沈聽瀾躺在床上,臉色比那天好多了,有了血色,目光一直鎖著我,直到我的輪椅停在他床邊。
“何姐,我們先出去,讓他們說會兒話。”
吳秘書把何翠也請出去,門一關,病房里只剩我們兩人。
沈聽瀾拿下呼吸罩,“你怎么樣?”
他聲音還是透著虛弱,我回:“挺好的,腳踝骨裂,沒什么大事。”
“確實沒什么大事,”他緩了緩,才繼續說:“還得我叫你,你才來看我?”
“額……”我一時語塞。
沈聽瀾繼續說:“你心夠狠的,一點不在乎我的死活。”
冤枉我?
我說:“沈聽瀾,你有良心沒?我要狠心,你現在還能有機會躺在這跟我說話。”
“咳咳咳……”他激動地咳嗽。
我尷尬的拿走他手里的呼吸罩,又給他重新罩上,“你還是戴上吧,剛從重癥出來,別又轉回去了。”
“唔……”他朝我瞪眼。
此時,他什么也沒說,但我就是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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