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臉,“……”
他卻笑了,笑得浪蕩又輕佻,“因為我在里面。”
“沈聽瀾!”我羞惱的瞪著他。
他痞痞地挑眉,“我說睡袋。”
我睫毛輕顫,眼睛看向別處,“我也說睡袋。”
“你別別扭扭的小勁兒我最喜歡。”沈聽瀾勾起我下巴,“有時候我都納悶,你到底哪里吸引我。”
我問:“想明白沒?想明白告訴我,我好改。”
沈聽瀾搖頭,若有所思道:“……沒答案。這就是讓我困惑的地方。昨天他們告訴我你失蹤了,我就來找你。”
我說:“你一個人就來了?”
“嗯。”
“那么大的雪,你就不怕凍死在半路?”
“怕。”他幾乎脫口而出,“尤其為你這種女人死,恐怕會被踢出族譜的。”
我說:“那為什么還要來?”
沈聽瀾撫摸著我的臉,指腹在我唇上摩挲著,我甚至能從他觸碰的力道感知他內心的困惑。
他說:“我也不知道。但我確實對你很上頭,有點瘋狂了。”
“這不是好事。”我提醒他,“我現在有孩子,有男朋友。你這種心態就是小孩子失去玩具的物權敏感期,與喜不喜歡無關,只是想搶回來。”
沈聽瀾:“是嗎?……也許吧。”
我說:“所以,你只要放開我就好。然后,疏遠我,遠離我,過一段時間你就不在意我了。”
沈聽瀾:“會嗎?”
“我覺得會。”
沈聽瀾思忖片刻,“如果排除掉上頭和物權敏感期呢?還有什么答案?”
我說:“只剩愛了。”
“切……”他嗤之以鼻,連連搖頭,“不可能。”
“沈聽瀾,你一直在用上位者的視角看我,我在你眼里微不足道,甚至如同螻蟻。
你接受不了被我拉下神壇,你驕傲的內心讓你始終站在高處俯視我。
你想控制,想占有,可惜我已經脫離你的掌控。
但我已經在你心里種下一顆菩提樹,因果、善惡、悲喜、生死,這些都讓你困擾,你想不明白的事,就是你不能直面內心。
什么時候你能真正的用平等的目光看我,跟我相處,你才能想明白內心的困擾。”
沈聽瀾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說多了都是廢話,哪有那么多想不開,只不過是沒發泄夠而已。”
他是我碰見過嘴嘴硬的男人,佛都渡不了的人,我就不浪費時間了。
我問他:“有水嗎?”
“有。”沈聽瀾從睡袋出來,小屋里的氣溫讓他鼻息前呼著一團熱氣,他從背包里拿出保溫杯,倒杯熱水給我。
他托著我的背,一口熱乎的就喚醒我的味覺了。
我又問他,“有吃的嗎?”
“有。”
他又拿出火腿腸和士力架,突然縮回去,后知后覺地問:“孕婦能吃嗎?”
“都什么時候了,保命要緊。”我一把搶過來,用牙咬開包裝就開始吃。
“咳咳咳……”
我吃得太急了,被嗆了。
他順著我的背,“慢點吃,喝口水。”
我一通囫圇吞棗的吃完,問他:“幾點了?”
沈聽瀾看眼手表,“六點半了。”
我吃飽了,人也恢復精神,坐起來對沈聽瀾說:“宜真把我的包拿走了,然后我就被扔在雪地里,你覺得這些事都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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