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七點半就紛紛起床了,原本容納六人的“停尸間”,現在只剩下了五人。
看著空下來的床位,玩家們心里都有些悲涼。
雖然他們和田企不認識,但是同為詭門中的可憐人,死了一個,其他幸存者未免有點“唇亡齒寒”的悲傷。
由于只有一個衛生間,大家排隊洗漱。
館長在生活方面,還是挺貼心的,一次性的紙杯、牙刷牙膏、一次性的洗臉巾都有,甚至還準備了一次性的剃須刀。
排隊洗漱的時候,張猛山說起了,他倆昨晚巡邏的時候,真的碰到了帶徽章的學生。
“學生只有兩個,肚子靠上帶著徽章。眼神木訥,看著不人不詭的樣子,眼睛都是直愣愣的。”
張猛山是這么形容的。
因為巡邏的學生少,路線又比較偏僻,所以很難遇得到。
陳木好奇的問道:“徽章學生有攻擊性嗎?”
張猛山搖搖頭,“沒有,把我倆當空氣了,從身邊走過去都沒搭理我倆。”
陳木分析目前的局勢,館長的規則很可能是錯的,代表館長陣營可能是敵對方,想要玩家們死。
但是館長又沒有直接出手,所以借用錯誤規則,用黑袍讀者借刀殺人。
而黑袍讀者,日常對玩家保持中立。只有在借書不借、夜晚回來后,才會對玩家表現特定的攻擊性。
因此黑袍讀者可能是中立方,被館長借刀殺人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規則錯誤的情況下。
其實到底規則對不對,現在的玩家也說不清楚。大家都在等待著,今晚的驗證。
一個規則,要么是對,要么是錯。
昨晚已經側面證明了,館長的這個規則是錯的,誰遵守誰死。
今晚只是正面驗證,一旦今晚是個平安夜,那么驗證就是成立的。規則就清晰了起來,整個詭門的脈絡也就很明顯了。
玩家們洗漱完畢后,去一樓值班室,隨便弄了點面包吃。
吃完之后,大家來到前臺邊,準備新一天的工作。
李鏡率先上前,在“圖書管理員”后簽下了自已的名字,“昨天是我當前臺,今天總不用了吧。”
陳木也緊隨其后,簽下了自已的名字。
張猛山拍了拍王杜瀾,“小妹妹,今天會把書借出去,所以黑袍讀者不會為難你的。”
王杜瀾還沒反應過來,張猛山就簽上了他的名字,李蘇酥也快速動筆。
“所以……今天我當前臺?”王杜瀾指著自已。
李鏡說道:“放心啦,我昨天當前臺,最后不也沒什么事么,不還好好的活著。
我昨天硬是沒借給它書,被掐了半天脖子,你今天直接借就行了,也不用受罪。
咱們這種沒力氣沒勢力的,肯定得輪著干前臺了。今天讓你干,算是讓你撿了個便宜。”
李鏡所說的“沒力氣沒勢力”,是在暗諷張猛山欺負人。
張猛山當作沒聽到,懶得去說這些。畢竟他也確實欺負人。
王杜瀾想了想,現在也沒辦法,自已肯定是當定了前臺。
不過李鏡說的也有點道理,今天黑袍讀者應該不會為難自已。
這種好事,真能落到自已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