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會一群人其實都在等云晚晚的消息,本以為這倆人見面會劍拔弩張,可實際上,只是打了個照面,云晚晚連話都沒多說一句就離開了,給協會那邊的感覺依舊是不可親近的。
商會人走了之后,溫梨站在二樓窗戶旁邊看著停車場那邊,看到司機幫云晚晚開車門,看到云晚晚皺著眉頭上車,在那之前還跟葉清清說了什么,葉清清是個非常好的秘書,無論老板要求什么都能做得到。
溫梨喝了口酒,大早晨的就開始喝酒,已經習慣這種生活。
好半天才聽鄧盛意出現在她身后說,“云晚晚是個難纏的對手,我們幾個人加在一起都比不過,但好在這次我們用的是協會的身份,云晚晚再高傲也得空出時間來見我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高層的意思是只要把云晚晚從會長位置上拉下來。”
聽到鄧盛意的聲音,溫梨從玻璃窗上與他對視一眼,不由得笑了聲,身為女人,溫梨當然知道云晚晚有多厲害。
就憑自己身后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云晚晚的對手。
她只是個傀儡,放在協會跟吉祥物一樣,讓她去哪兒就要去哪兒,這次來京市跟云晚晚對上不是溫梨的本意,可她無法做主,在這個位置上就要執行她的責任。
收回目光,隨著她的走動,腰肢也跟著扭了一下。
“你們啊,總是不相信女人的能力,你帶來的這群廢物。”溫梨語氣稍微停頓片刻,目光從在場所有人身上掃過,最終冷笑一聲,回過頭對鄧盛意說,“沒有一個能跟云晚晚相比。”
此時溫梨的語氣中并沒有跟云晚晚的競爭,無論是男人還是社會地位。
只有一個女人對另外一個女人的贊賞。
比不過就是比不過,云晚晚這樣的女人的確是讓人羨慕嫉妒,卻又生不出恨意來,溫梨攥著酒杯,愣了片刻才對鄧盛意說,“連著飛了好幾個地方困了,你們還要估算商會內部航線產值,這事兒跟我也沒什么關系,我先睡了。”
會館頂層是有單獨房間的,在去酒店之前,溫梨準備先在房間里睡一會兒,她沒放下酒杯,自顧自又倒了杯白蘭地,拎著裙擺上樓了。
云晚晚從不把這次見面當成大事兒,所以穿了襯衣牛仔褲就來了,但溫梨卻被打扮的跟洋娃娃一樣,想要用溫梨的臉跟云晚晚競爭。
饒是云晚晚沒有特意打扮,溫梨也輸了。
輸又有什么干系,溫梨想要的是自由,既然無論在誰手里都得不到自由,那就只能自己尋找。
進入頂樓早就準備好的房間,溫梨抬起一只手捂住激烈跳動的心臟,背靠著門,也沒開燈,屋子里都是昏暗的,外面莫名開始下雨,細小的雨滴打在窗戶上,讓房間的昏暗更多了一層潮濕,仿佛溫梨說一句話都能帶出漣漪。
深吸一口氣,溫梨將酒杯放在門口一張小桌子上,酒杯旁邊就是價值不菲的花瓶,她緩緩張開手。
溫梨來了就喝酒,只有跟云晚晚握手的時候手心空著,可也就是那個時候,掌心中被塞進一張紙,溫梨與云晚晚目光對視,她在云晚晚眼底看到了無法得到自由的自己,也看到了云晚晚居高臨下好像睥睨眾生的眼神。
紙上是一個地址,還有一串手機號,是私人號碼,有加密,普通電話也能打過去,不會被監聽。
云晚晚做事兒向來小心謹慎。
她并非完全信任溫梨,給的地址跟手機號自然不會是自己的,云晚晚有賭的成分。
車上,越往颶風國際開,雨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