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書桃啞然片刻,有些無奈的起身,居高臨下盯著云晚晚,后者也仰頭看著她,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好笑,最后還是虞書桃受不了這種氣氛,指著云晚晚說,“你啊,你都知道我買不起了。”
云晚晚攤開手,“你怎么會買不起?這些年我打到師傅卡上的錢,本來也不是為了建造天琊島,純粹是孝敬師傅和你的,這是我給你們的零花錢,那些錢別說是凌云渡的新樓盤,就算是你們要投資都夠了。”
這些年云晚晚每個月都會給他們打錢,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大概是財務直接撥過去的,可能云晚晚都不知道打了多少錢。
虞書桃跟母親都在天琊島,她們很少離開,一年到頭離開島上的時間一只手都數得過來,根本沒有花錢的地方,但云晚晚還是堅持不懈的打,師傅本來還說了幾次,后來發現云晚晚執拗,根本就不聽,也就作罷。
虞書桃以為云晚晚會說,那是對她們的補償,如果是這樣,她倒是還有反駁選擇不要這筆錢的借口,可現在,云晚晚直說是給她們的零花錢,虞書桃反而就不能拒絕。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虞書桃母親對云晚晚的教導可不只是一兩天,一直到現在也總有能用的地方。
給師傅錢花,是身為徒弟的孝心。
“算了問你也沒用,還不如問遲云,我走了。”
等虞書桃離開,云晚晚面色才陰沉下來,按了內線,葉清清跟麥琪推門進來。
“那個秘書調查的怎么樣了?”
麥琪跟葉清清對視一眼,后者說,“杜林玉,根據我們的調查,的確是被人安插在表少爺身邊的,不過我們懷疑這次爆炸跟杜林玉也有關系,既然杜林玉參與了這次爆炸案件,就絕對不可能死在里面,人肯定還活著。”
“人呢?”云晚晚冷靜的問。
麥琪說,“我們還沒找到,正山港口爆炸之后就被消防給圍住了,很快烏元中就到了,如果協會跟高層有勾結,在這種時候放個人走也簡單,我們收到消息抵達現場畢竟太晚,不能掌握一手消息。”
也就是說,杜林玉如果跟協會有關系,那就一定是烏元中放出去的,很可能杜林玉根本就沒上船。
云晚晚沉默片刻才聽葉清清說,“還有件事兒,沈白最近的行程有些問題。”
她把沈白最近的形成整理成圖遞給云晚晚,云晚晚還在想港口的事兒,一低頭就看到沈白的日程路線,不由得皺皺眉,她又不是關之晨,看沈白的路程有什么用?
但仔細看了幾秒,云晚晚果然也從中發現問題所在。
這不是沈白每天去劇組的路線,沈白除了金悅府跟劇組之外,也就是幾個同城路演,沈白一直粘著關之晨,把工作之外的所有時間都給了關之晨,根本不會有其他社交,那他每天繞這么遠的路,是去做什么?
云晚晚抬頭,葉清清立刻說,“其實是之晨讓我檢查的,沈白最近開的車都是關之晨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而且還可以從走過的路線制造出一張圖,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個,從港口回去的那天,之晨好像聽到沈白跟誰在說什么貨的事兒。”
對,那天關之晨在車上的確是醒了。
關之晨本來就是個警惕的人,哪怕身邊的人可以讓她感覺到安心也不會陷入深度睡眠,以至于沈白那邊電話開始震動關之晨就清醒過來,一開始關之晨裝作一直睡著的樣子,怕沈白因為她耽誤了工作,也懶得起來,索性沒動。
沈白是帶著耳機,聲音卻開的不小,從耳機里泄露出來的聲音能聽到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