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聽到醫生兩個字似乎很懷念,在這兩個字上面愣了好久,隨后才慢悠悠的笑,“醫生?已經很久沒人這樣稱呼我了,我記得我還是個醫生的時候,手下很多痊愈的病人爭先恐后的感謝我,似乎我的存在對他們而言是有意義的。”
但意義這兩個字本身就沒有意義。
“我被開除了。”溫梨聳聳肩,聽起來似乎毫不在意當年那場被嫁禍的醫療事故,“我跟顧遲云是一個學校出來的,甚至我在學校時間比顧遲云還要久,畢竟他讀到一半就去跟你結婚了嘛,我能算得上是最好的學生了。”
這樣的學生日后定然有成千上萬條路可以走,選全世界最好的醫院,做最好的主治醫生,然后也開始有自己的學生。
這會是一條相對平穩的路,至少在離開醫院之前,溫梨是這么想的,她覺得,自己一定會過上這樣的日子。
可世事無常。
離開醫院后,溫梨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醫療事故跟溫梨沒有關系,醫院到最后為了溫梨心甘情愿的背鍋,給了不少錢,錢這個東西溫梨是不缺的。
有錢之后呢?
一個總是忙碌在手術臺上的人,突然閑下來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作用。
“后來實驗室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帶領幾個團隊一起做項目,我也說了,我的專業不是醫理,這種細胞研究很多我都不懂,他們說沒關系,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人站在這個位置上。”
溫梨笑了,“合適的人,什么叫合適呢?”
作為外交人,溫梨長得好看,聲音溫柔,實在是最適合不過。
對于這個項目而言,溫梨懂得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懂,不會插手他們內部研究,也永遠不會懂他們到底在做什么,對高層而言是安全的,她更合適。
所以溫梨成了他們的目標。
“你早就是第二實驗室的目標了。”溫梨突然抬頭,在被酒精環繞的房間中靜靜看著云晚晚,“你這種人不該如此大意,居然真的暴露了自己的基因,我從未真正進入過第二實驗室,但時間久了,我又是學醫的,多少也能了解一些,他們做的那些實驗,以及那些只被我見過一次的實驗體。”
溫梨是見過實驗體的。
當時項目發言人要去總部,帶著他們最新的數據,溫梨跟項目無關,但她是明面上的發言人,自然也要跟著去,也就順利應當進入了其中一件實驗室。
當她看到那些孩子的時候,她突然明白顧遲云為何反應為什么這么大,為什么會直接拒絕她的招攬。
畢竟在顧遲云看來,溫梨跟那些實驗室就是一體的。
天地良心,溫梨沒做過任何害人的事情。
“你知道我叫你來做什么嗎?”云晚晚不想看溫梨懷念曾經,聲音略微有些冷。
溫梨喝了口酒,目光也跟著冷了下來,“你不會這么好心要救我于水火之中,對你而言,我或許都不能算是情敵,所以云總,你大費周章喊我來,有什么目的?”
“我要搞垮第二實驗室。”
顧遲云這里跟華國到底也是有時差的,但一想到在有一天就能見到老婆孩子,顧遲云愣是高興的沒睡著,晚上看著演武場一群年輕人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