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晚說,“我不記得虞書蘊生病,戚梵之前不是說過,虞書蘊從白變成黑也有原因,心理或者身體,現在看來,虞書蘊或許是得了什么病,在我們身邊用尋常手段根本無法治療,所以才選擇……可這也說不通啊。”
是啊,云晚晚想不明白。
他們暗閣這么多條路,難道就找不到一個能幫助虞書蘊的嗎?
換句話說,就當初云晚晚跟虞書蘊的關系,如果真的知道虞書蘊得病,云晚晚寧愿讓第二實驗室改名換姓,成為他們的專屬實驗室,都一定會想辦法幫助虞書蘊。
怎么就到了一定要叛變才能活下去的地步?
云晚晚不明白。
在場沒有一個人能想得明白。
見云晚晚皺著眉頭,顧遲云伸手抓住云晚晚,“我們不用在乎虞書蘊的做法,我們當然不了解,否則我們也成了跟他一樣的人,我們只需要知道,虞書蘊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總能打聽出來的。”黎且起身要出去打電話,“反正虞書蘊人還在建東,只要在我們地盤,還有什么消息是打聽不出來的?”
但黎且這個電話的效果不佳,等黎且回來,文晏如一看丈夫這臉色就知道肯定是出事兒了。
“安德魯走了。”黎且說。
顧遲云站起身,其實顧遲云比黎且要矮一些,這么站著也要微微仰頭才能看到黎且的眼睛。
一個小時之前,安德魯離開迪賽酒店,并且通過秘密渠道乘坐私人飛機,現在應該是已經登機,再有半個小時就要飛了。
云晚晚頓時明白,因為安德魯沒有拿到藥,那個藥對安德魯一定很重要。
“我讓人去查。”云晚晚說。
“算了。”顧遲云按住云晚晚的手,見云晚晚神色有些焦急,顧遲云說,“人都已經走了,現在做什么都是無用功,還不如等我們再次有了安德魯消息再說,而且我覺得,安德魯這次沒有選擇繼續隱藏自己的身份,或許是……真的要在我們身前露面。”
這么多年。
虞書蘊叛變這么多年,讓云晚晚沉浸在噩夢里這么多年,從未出現過,這次要不是顧遲云,云晚晚恐怕也想不到安德魯就是虞書蘊,哪怕在拍賣行自己差點死了,亦或者是差點被帶走,云晚晚都沒懷疑過虞書蘊。
一個早就該死的人。
也不是信任,只是這個人在云晚晚的心里已經死了,還怎么懷疑呢?
也就是顧遲云旁觀者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