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晚,“教會在各方勢力中相對穩定,從來沒有主動找過麻煩,甚至他們只在自己安全區內活動,在任何國度都沒有做過違法事情,沈白成為華國代表,也是好事兒。”
“或許吧。”文晏如將毛茸茸拖鞋內的腳抽出來,在沙發上盤著腿,往嘴里塞米條,“你知道這些年高層為何對你們各方勢力從不插手嗎?”
沒插手嗎?
云晚晚挑眉看向文晏如,后者改了一下自己的措辭,“相對不插手。”
云晚晚哼笑一聲,“這幾年我給高層找了不少麻煩,安插眼線,他們自顧不暇,光是要找出我們安插的人就要耗費一些精力,再加上我已經銷聲匿跡已久。”
“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文晏如對云晚晚的態度頭疼。
晚晚跟遲云還沒結婚時,文晏如就知道云晚晚是個刺頭,在京市只手遮天。
現如今倒是收斂不少。
可這語氣和態度,依舊讓人覺得……太過耀眼。
“高層內部出過很多問題,龍城就是導火索,現在高層基本分為兩派。”
一派是以文家為主的清掃派,他們致力于清掃高層所有隱患,將那些為虎作倀、假公濟私的蛀蟲全部清掃出去,讓高層真正成為為民服務、支撐國家的所在。
另一派就要激進的多。
他們認為,國家是需要一些秘密的,也需要一些可以自保的手段。
龍城的存在很有必要。
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總有一些模糊地帶,既然可以有,那就不要讓這些灰色地帶全部出現在勢力手中,而是掌握在高層這里。
他們要掌控這一切。
這一派以烏元中為首,據說烏元中的身后還有人,但那人到現在都沒露面,文晏如調查這么久,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說明什么?
藏在烏元中身后的人,權限估計比文晏如還要大。
那么幾個人,一只手都數得清,隨便拎出來一個弄死文晏如,乃至于整個文家都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文家家風就是小心謹慎,文晏如也很好繼承了這一點。
發現烏元中身后人無法調查沒有任何線索時,她干脆利落的抽身而出,并且放出自己結婚的消息,跟著黎且來到建東,完美將自己‘置身事外’。
她依舊在那個位置上,只是很少回國,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不會過分礙眼,更不會太危險。
“那幾個人你應該也有所耳聞。”文晏如身子后靠,那是一個輕松的姿態,可她微微皺起的眉心,加上目光中的黑沉,都表明文晏如的心情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輕松。
“是,不過我們從未有見面的機會。”云晚晚說。
文晏如笑了,“別說你了,我天天在中心大廈辦公,我見他們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所以呢,是因為我今天問了你龍城,才要跟我說這些?”
文晏如卻搖頭,“不,是因為今天晚上的襲擊。”
塔里斯對安全區的襲擊對他們而言也是重磅炸彈,炸碎了偽裝的所有平靜。
“對方已經開始動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李不言跟舟舟都在車上,這一次,李不言沒有因為舟舟的傷而讓他退出行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