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北顯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云晚晚簡單解釋。
“治療哪個方面我也不知道,建東海關被他們收買。”云晚晚似乎很難說出口,但對著虞秋北的目光,她無法隱瞞,“他們甚至用一整個集裝箱的孩子當成誘餌,差點就讓我們錯失他們的真正目標。”
一整個集裝箱的孩子。
最后就只有兩個存活,這還是沈妄言及時將東西攔住,這么多的孩子,都成了他們的犧牲品,云晚晚知道自己無法在這一點上隱瞞虞秋北。
虞秋北的確是很震驚。
在她的記憶中,虞書蘊根本不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簡直就是泯滅人性。
可云晚晚的眼神讓她最后一點希望也破滅,這是真的,這就是自己的兒子,曾經整個天琊島的驕傲做出來的。
虞秋北深吸一口氣,讓云晚晚繼續說。
“我們差點就被騙了,畢竟那整個集裝箱的孩子讓我們震驚,發現后第一件事兒就是徹查海關,并且把孩子們都送去急救,但我們還是慢了點,最終只能救回來兩個,還因為缺氧太久導致無法逆轉的傷害。”
這還只是他們阻攔下來的誘餌,沒有阻攔的那些呢?
“因為徹查海關及時,我們找到了他們真正要送過來的東西,是一瓶藥,還沒有名字,我見過很多,都是實驗室的專用藥,所以我們無法得知治療哪方面,安德魯也因為沒有得到藥著急離開建東,并且……在幾天之后,對建東貧民窟中心區投射生化武器。”
這人的所作所為,完全不是記憶中虞書蘊的樣子,虞秋北試圖從云晚晚的敘述中找到熟悉的片段,可都沒有,那不是虞書蘊。
她抬眼看著云晚晚,多想從云晚晚口中聽到自己想聽的那句話,這一切只是猜測,那或許不是虞書蘊。
可她身為云晚晚的師傅,太了解云晚晚。
只一個眼神她就明白。
云晚晚應該有八成把握,現任安德魯就是虞書蘊。
板上釘釘。
所有一切都無法回頭。
虞秋北閉上眼,很痛苦的樣子。
云晚晚在飛機上也考慮過該怎么跟師傅說才好,才能讓師傅好受一點,不至于如此痛苦,可她覺得,還是應該都告訴師傅。
畢竟他們再見面可能就是敵人,虞秋北是虞書蘊母親,難保不會手下留情。
對虞書蘊手下留情,就是對他們殘忍。
云晚晚拉著虞秋北的手,聲音溫和,但又帶著一絲絲強硬,“師傅,我知道你很難接受,所有認識虞書蘊的人,都不愿意接受,翩然甚至覺得,對方是不是有什么科技提取了虞書蘊的記憶,從而知道我們生活過的點點滴滴,那一定不是虞書蘊。”
可事實不會因為他們的猜測而發生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