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亮著,人肯定是沒睡覺,但問題是……沈白跟關之晨都在家,兩個成年情侶不睡覺,更有可能是……
云晚晚想著,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顧遲云看著她這副模樣,笑著捏了捏她臉頰,被云晚晚氣呼呼躲開。
都做母親的人了,想起這事兒居然還會不好意思,顧遲云也覺得挺好玩的。
“不會。”顧遲云說,“沈白剛給我發過消息,說是跟關之晨在說教會的事兒,沈白跟教會那邊的關系從來也沒想著要瞞關之晨,大家心里有數,最近幾天教會來往于京市的人多,沈白擔心,正跟關之晨商量呢。”
云晚晚聽完了才放心。
茶幾上擺著紅酒,屋子里暖烘烘,關之晨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人卻很有精神,客廳是昏黃的燈,在桌面上落下兩個人的影子,他們靠得很近,曖昧里涌動著酒香。
親吻很自然很熟悉,關之晨跟沈白卻沒有糾纏太久就分開。
沈白知道顧遲云肯定會帶著云晚晚過來,也沒繼續下去。
“你的意思是,安德魯攻擊了教會在芝國的總部基地?不應該啊,教會在芝國根深蒂固,比芝國聯盟早了不知多少年,哪兒來這么大的膽子?”
關之晨搖晃著酒杯,香氣瞬間被激發,她抿了一口,腦海中依舊是疑惑的,“怎么想都覺得奇怪,安德魯也不是傻子,站著挨打,他有病嗎?”
說完再一想,這一任安德魯似乎還真的有病,否則也不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叛變,這么看來,虞書蘊加入芝國聯盟,哪怕已經坐到老大的位置,卻還是不得安穩。
這事兒不見得是虞書蘊主導。
畢竟以虞書蘊的性子,肯定是低調發展,不會如此沖動。
正想著,夫妻二人來了,沈白去開門。
反正已經到家附近,走回去也才十幾分鐘,顧遲云放任自己也喝杯紅酒。
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雨一直在下,陰冷潮濕都鉆進骨子里,渾身覺得不舒服,喝點紅酒暖暖身子或許能好點。
云晚晚也跟著喝了點。
“阿晨說得對,這件事兒不見得是虞書蘊主導,倒也不是我們對虞書蘊的人品有什么信賴,而是了解虞書蘊的行事作風。”云晚晚說。
關之晨對沈白挑眉,“這件事如果讓虞書蘊來策劃,絕對不會讓教會這么多人全身而退,我們暗閣講究的是寧殺錯不放過,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心狠。”
虞書蘊也是虞秋北教導出來的,而且是最好的一個,怎么會不懂這個道理?
“我跟拉姆說了,他還在考慮,教會不是沒有反攻的能力,可教會從來就不是一個主張殺戮跟擴大勢力的組織,上個禮拜我們見面,說的也是這件事兒。”
難怪呢。
上個禮拜沈白跟拉姆見面,一去就是三四天,回來后,沈白難得問了好些關于虞書蘊的事,關之晨本以為沈白對虞書蘊沒什么興趣。
原來是為了教會。
“拉姆還在國內?”顧遲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