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礙事兒,可臉色依舊不好。
手術還沒開始,原本康復的情況就不樂觀。
左手本來就是翩然的慣用手,在那種危急時刻會用左手也是無可厚非,翩然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否則她怎么都不會用左手,萬一沒拽住人怎么辦?
她一世英名可不能毀在這里。
顧遲云微微用力幾乎將翩然的舊傷揉開,疼是非常疼的,但沒有剛才那種邦邦硬不舒服的感覺,翩然眉心稍微緩解一些。
“手術不能再拖了。”顧遲云揉了一會兒就撤回去。
“當年虞書蘊弄傷你肯定是經過考量的,你這個傷,平時看起來沒什么,你幾乎感覺不到,對痛感也已經熟悉。可實際上,每年每時每刻,這個傷都在加重,因為你慣用手是左邊,你哪怕接打電話都會下意識使用左手,這樣就會增加左肩的負擔。”
說到虞書蘊。
這屋里除了顧遲云之外,每個女人都跟虞書蘊有關系,翩然下意識去看虞書桃。
顧遲云也想起什么,立刻說,“抱歉。”
虞書桃笑的很坦然,“沒關系,我早就認為我的哥哥死了,而且……你們口中的安德魯,哪怕確定了是虞書蘊,我也不認為他還是我原本的哥哥,所以,沒關系的,我會與你們站在一起。”
云晚晚喝了口茶,微微皺著眉頭。
“晚晚,他病了是嗎?很嚴重?”虞書桃問。
云晚晚說,“我不確定,建東海關攔截的那瓶藥的確是第二實驗室的規劃藥,現在還沒面世,而且在我們攔截了那個藥后,安德魯就走了,我們覺得,那瓶藥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
虞書桃嗯了聲,想了想說,“我跟我媽仔細考慮過,我們并沒有遺傳疾病,所以他的病就算是有,肯定也是突發的,你剛安排他去臥底時,沒準都還沒發病,所以他后續很多決定都做的很倉促。”
甚至在弄傷翩然這一點上,用的也是常規辦法,都沒辦法考慮之后。
“我也這么覺得,咱們天琊島上就有大夫,哪怕沒有遲云這么厲害,也能一眼看出這傷勢的嚴重性,甚至能聯想到跟虞書蘊有關系,當時他急于脫身,可能是已經知道自己病了,
要趕緊離開,否則就他的性格,不會做沒善后的事兒。”
被顧遲云揉了幾下,翩然稍微舒服點,捂著肩膀回過身來。
“的確,虞書蘊領了臥底任務之初根本沒有什么變化,我們的任務是一早就定下來的,我的安排虞書蘊沒有任何意見,畢竟現場指揮是我,那一點差錯是臨時起意,他或許沒有更好的機會了。”
顧遲云對虞書蘊不夠了解,只是從她們的只字片語中拼湊出虞書蘊的性格。
模樣,看看虞書桃就知道了,肯定不會差。
云晚晚的師傅虞秋北是他母親,他的籌謀、手段跟云晚晚師出同門,若真的打起來……還真不知道誰輸誰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