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調解好了沒有。
陸喬歌暫時沒喊她的小動物們,假如是大黑狗咬的,可動物能作證嗎?
如果是其他人家的狗咬的,同樣也需要證據。
孟霞說:“張家也挺難,按理說我該去看看,可是你孫大娘對咱家一直挺好,沒錢沒糧的時候,都是她借給我,我要是去看那丫頭,你孫大娘肯定不高興,唉,我也不知道咋整。”
陸喬歌:“我去吧,我給丫丫拿兩瓶罐頭。”
陸喬歌是從房后的胡同走的,過了胡同就是大馬路。
胡同的路不大好走,有力氣有速度也沒用,坑坑洼洼的,自行車都直蹦跶,騎上去能穩當才見鬼呢。
陸喬歌只好推著走,一直推到了孫家和張家的胡同。
沒等走近呢,就聽到孫老大罵道:“姓張的你是不是窮瘋了,訛人訛到我家來了,我告訴你,馬上賠給我三元錢,還有,你得給我家的狗賠禮道歉,說你冤枉了它,嗚嗚嗚,我的大黑啊,你死的好慘啊……”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不過不單是看熱鬧,也有人跟著勸說。
“小張啊,雖然說那不過是一條狗,可也是從小養到大有感情的。你這說打死就給打死了,咋的也應該給主人家道個歉呢。”
“不過是一條狗,賠錢就拉倒唄,還道歉?咋的,還要在墳前給狗磕三個頭啊?”
“老劉,你這不是挑事嗎?我是那個意思嗎?你看那孫老大哭的。”
有人就小聲的說:“孫老大真有意思哈,再有感情也不至于哭啊,再重新養一個不就好了?”
“我就不喜歡貓狗這些玩意,我也不知道怎么還能有感情真是不理解。”
“對呀,大家伙都忘了73年的打狗運動嗎?狗這玩意就不能養。它是對你主人忠誠,可是對別人來講,就是個野獸,說咬就咬,要我看,咱們軍工廠應該組織一次打狗運動。”
“我覺得行,這才幾年啊,平房區這邊又這么多的狗了,然后養狗的還不栓著,可不是想咬人就咬人嗎?”
“孫老大,你別哭了,都是一個單位的,不至于鬧成這樣啊。”
還有人喊道:“我家狗下個月就下崽子,到時候我給你抱兩個來啊,你想怎么養就怎么養,真是的,這點事至于嗎?”
反正說什么的都有。
陸喬歌將車子靠邊停好。
兩瓶罐頭放在網兜里,陸喬歌拎著站在路邊,不過她看的卻是張柱良家。
張柱良和他的妻子都在院子里。
張家和孫家隔著一道籬笆墻,有一米多高。
現在住的平房沒有高墻大院,就陸家的左鄰右舍也都是一米多高的圍墻。
手一撐就能蹦過去。
街道辦處理的也沒問題,沒證據打死了狗,賠對方三塊錢,在很多人看來,還是很公平的。
也是警告,以后遇到這樣的事兒,不能說動手就動手。
不過是三塊錢,軍工廠的工人哪家拿不出三塊錢?
陸家也困難過,但要拿三塊錢,也能拿得出來,實在沒有可以去借,下個月開工資再還就是了。
于是一言不發的張家就沒多少人幫著說話。
甚至也沒人問問孩子被咬的怎么樣。
但這其實也正常。
現在的孩子都是散養,被狗咬了就咬了,也很少有人去打防疫針。
而且現在也沒普及狂犬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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