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歌也這樣覺得,她還美滋滋的想,兩年后,這些人都會感謝自己的。
當然了,不是每個人都支持夜校的,這個很正常啊,至于背后說風涼話,那真就避免不了。
陸喬歌也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
第二天上午,陸喬歌正準備在大辦公室幫著花姐給一對要結婚的青年男女寫結婚證。
桌子上還有少的水果糖。
看穿著,這兩個人家庭條件應該還是可以的。
男的濃眉大眼,女的嬌小可愛。
陸喬歌看他們的介紹信了。
男的是車間的工人叫宋建峰,女的是物資科的勤雜工,名字叫石香芹。
陸喬歌對她很眼熟,她和石香芹都在一個班級。
只不過她坐在最前面,而陸喬歌因為個子高坐在最后面。
陸喬歌拿出一張結婚證,放在擦的干干凈凈的桌子上,鋼筆已經抽滿了鋼筆水,她這鋼筆質量很好,也不會漏水,但她還是檢查了一下。
不管是結婚證還是離婚證都要慎重對待。
可不得不說,現在的離婚率特別低。
她寫的最多的還是結婚證。
這也讓她的鋼筆越來越漂亮。
現在的結婚證照片還是黑白的。
但都是年輕人,就沒有不好看的。
陸喬歌都是寫完之后再去貼照片。
石香芹帶著一點羞澀,小聲的問陸喬歌說:“陸調解員,我昨天晚上看到你了,你在班級的最后一排,對不對?”
陸喬歌抬起頭,也笑了:“對呀,所以我看你有眼熟呢,你是坐在前排的吧?”
石香琴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她個子矮,所以坐在了前排。
她想了想,還是問陸喬歌:“咱們向陽夜校會一直辦下去的嗎?”
“當然會一直辦下去,爭取讓每一個去夜校學習的同志都能達到高中畢業水平!”陸喬歌篤定的道。
石香芹似乎放心了,說道:“那可真太好了,我一定要拿到高中畢業證。”
有了高中畢業證她就可以去學校做老師了。
陸喬歌鼓勵她:“只要參加學習肯定能拿到。”
石香芹眨巴眨巴眼睛:“那……今天晚上我能和你做同桌嗎,我感覺你學習要比我好。”
這個沒關系的,陸喬歌痛快的答應下來。
而此時,本來站在一旁笑呵呵看著準媳婦和陸喬歌說話的宋建峰,臉上的笑意卻一點點的收了起來。
想起了什么,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不過這里是街道辦的大辦公室,他控制了自己的情緒,輕聲的和石香芹說:“馬上就結婚了,你不得做準備嗎,你去上什么夜校啊,你還真想學習啊?”
陸喬歌剛要落筆的手突然之間停住了。
看了一眼還是空白的結婚證,陸喬歌開始收拾鋼筆。
拿著草紙擦鋼筆尖,似乎鋼筆不太好使的樣子。
石香芹似乎是一個很單純的姑娘,心思并不敏感。
她沒察覺到宋建峰的不悅,而是理所當然的說:“我當然要參加學習呀,我還要拿高中畢業證呢。”
宋建峰攥了攥手,然后問陸喬歌:“你們真給發高中畢業證,那要多長時間呢?”
陸喬歌說:“只要考試合格肯定就給發全國承認的高中畢業證,至于時間,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課業的,現在我們學的是初一的課程,在刻苦學習的情況下,也要兩年吧。”
這已經很快了。
石香芹握著拳頭:“那我要努力了,我要爭取兩年內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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