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枝蹙眉猶豫著。
“連小孩兒都敢放,你都這么大個姑娘了,白長個頭了。”
徐名遠拿著一根竄天猴輕放在指尖抵住,直接在手里點著了。
隨著‘啪噠’兩聲脆響,竄天猴飛到天空中爆炸了。
“去試試,我拿手里都沒事,插雪堆里你還怕什么?火星對著引線,點著了就往后跑。”
“哦……”
見左右推脫不過,楊枝接過燒了半截的香。
楊枝是看出來了,哥哥逗小孩兒沒有盡興,還要逗逗自己才可以。
再不接的話,這根香就燒的剩個尾巴了。
小楊枝就是從小被灌輸了鞭炮會炸手,會炸瞎眼睛的小丫頭。八九十年代這種事經常發生,那時候小作坊生產的土炮就跟手雷似的,說不定小楊枝看見過這種慘象,成心理陰影了。
不過小楊枝的心理陰影多了,總要一一解決一些。
楊枝收攏起羽絨服的邊角,抱在懷里,然后小心翼翼的伸著手,抖了半天還沒點著。被徐名遠催促了一聲后,才往前靠近了兩步,終于是給引線點著了。
聽到‘嘶啦’的引線燃燒聲,小楊枝連忙蹲著往后退。
被懷里的裙擺一絆,摔了個屁股墩兒。
徐名遠被笨手笨腳的小楊枝給逗笑了,也沒想著去扶她,看到她好不容易爬起來,才去幫著拍了拍身上的雪。
楊枝害羞的緊,被拍到屁股就更害羞了。
她穿的厚,從腿彎處就被羽絨服包裹住了,徐名遠又不知道拍到哪了,看她小臉通紅還以為是被嚇得,就不好再逗她了。
天冷的要命,就匆忙把剩下的竄天猴一股腦點著了,香差插進雪堆里回了家。
楊枝看他笑得開心,其實心里并不想這么早就回家。
如此細膩的她,哪會看不出來徐名遠在這些天里,藏在心里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楊枝就喜歡藏心事,知道這種感覺可難受了。
然而自己早就習慣了,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可是他不是這樣呀……年三十的晚會,徐名遠懶得看,一直在電腦上聊qq,和同學朋友閑聊問好。
但這個機會沒持續多久,就被小楊枝死磨硬泡的從書房里拽了出來。
“今年的聯歡晚會好無聊呀。”
電話的聽筒里傳來陶舒欣軟糯的聲音。
“這就不錯了?以后會更無聊的。”徐名遠說道。
聊了沒幾句,陶舒欣忽然說道:“哎?你身邊有人呀?”
“是啊,我爸我妹都在家了。”
“啊?你爸回來啦?”陶舒欣愣了愣,連忙問道。
“嗯,前兩天回來的。”
“這你怎么能不和我說一聲呢?”
6◇9◇書◇吧
“和你說干什么?而且你也沒問過啊。”
陶舒欣回老家了,每天都在走動親戚,平日里打電話的機會很少,剩下的大半時間都在發短信。
膩歪的時間還不夠呢,徐名遠也沒想著把這事告訴她。
“真行呀你!每次都說這種話!”陶舒欣壓著嗓子,然后悄咪咪的說道:“我是不是該拜個年呀?”
“爸,我女朋友,說是要給你拜個年。”
徐名遠隨手把手機遞到一旁,沒理會聽筒里傳來的驚呼。
那邊的陶舒欣紅著小臉,對徐名遠沒給自己一點反應時間,羞惱的想要揍人。
但她自然是不會像小楊枝一樣,什么話都不會說,而是非常有禮貌的問了聲好。
到了十二點整,微醺的徐名遠領著小楊枝去放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