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是保不準的東西,陶昌明如果把帆船科技的股份賣掉,說不定可以湊一大筆錢來干成這件事。
“我看重企業的未來,并沒有這個打算。”陶昌明說道。
“噢,呵呵呵……”
徐名遠干笑了一聲,也沒再問。
就是個化工廠,哪有什么未來?
陶昌明說的冠冕堂皇,但徐名遠是一句話都不信。
國內像南華化工這樣的重工業,在千禧年后的處境已經逐漸好轉了,雖然賺不到什么大錢,但長期的穩定就可以維持生計。而陶昌明的做法,恰恰是最不穩定的因素,很容易引起矛盾。
“你不信?”陶昌明挑眉問道。
“信信,我怎么會不信呢?”
徐名遠才懶得拆穿他。
當陶昌明正要說些什么時,遠處遛彎的陶舒欣一路小跑了過來。
一見到兩人蹲在地上抽煙,頓時蹙著眉頭指責道:“爸,你怎么可以給徐名遠煙抽呢?你就不能帶他學點好?”
陶舒欣生起了悶氣。
以前徐名遠抽煙倒是沒什么,可是現在抽煙了,身上好幾個小時都有味道,那就不可以親親了。
“大人說話小孩兒插什么嘴?一邊玩去。”
徐名遠揮揮手,讓她離遠點。
“好哇,你竟然說我是小孩兒?”
陶舒欣心里這個氣呀,死乞白賴的親親摸摸的時候不嫌小,現在翻臉不認人了是吧?蔥白的手指插進他的頭發里,緊接著是一陣搖晃,非要把徐名遠的腦袋晃出水來。
“逗你的,你可別晃了,我都快暈了。”
徐名遠當著她爸的面,也不好和小姑娘瞎胡鬧,只得任她擺弄。“姑娘,去給爸爸買盒煙回來。”
陶昌明從錢包里取出一疊錢。
“六百塊錢?我才不去嘞。”
陶舒欣接過錢一數,伸出小手還想再要。
“你這才能要幾個錢?改天去買個pos機來,讓陶叔給你刷跑腿費。”徐名遠笑道。
“你懂什么呀?我又不是為了要錢!”
陶舒欣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對于徐名遠沒有意會自己的意思,是非常的不開心,自己就是想在這偷聽一會兒嘛。
徐名遠心有無奈,這傻孩子一點眼力見沒有,等會兒你爸走了,我私下告訴你一聲不就行了?
“陶舒欣啊,你那邊去。”陶昌明皺著眉頭說道。
“噢……”
陶舒欣撇撇嘴,老爸平時不叫自己的大名。可一旦叫了,她再不老實點,那回家肯定要挨老媽批評了。
但她也沒離開多遠,就是站在十幾米外豎起了耳朵,打算偷聽。
陶昌明沒理自家的傻閨女,直截了當的說道:“你那有辦法嗎?”
“我能有什么辦法?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徐名遠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當初拆分祥利集團,主要是段建和與陳祥順的矛盾鬧到不可調和了,大家才有機會下手。華杰集團就別想了,這家公司出的事情,隨便找個老員工一問就知道。這些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東西,沒人會擺在明面上,就算擺在明面上也沒用,鬧不大的。”
利益來的太容易的后果就在這,很難有人忍住誘惑,繼續腳踏實地的賺錢。
徐名遠對未來也是有敬畏之心的,既然現在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出一條路,就不會再去選擇動歪心思。
“華杰集團下一代,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我不想摻和這種事,也絕不會摻和這種事。陶叔,你也不是很缺錢啊?真想做事業,就做鋰礦提煉不好嗎?哪怕做中間商也可以啊?非得困死在南華化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