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開了三罐,本來想著看小楊枝出一出洋相的陶舒欣,忽然發現她的話變得更少了。
不僅是自己,就連徐名遠找小楊枝講話,她的話都是少的可憐。
有人喝酒是為了開心,有人喝酒是為了發泄,可能小楊枝是在想曾經的的往事吧,唉,好可憐呀……
其實楊枝就是單純的不喜歡說話,特別是喝了點酒,腦子里暈乎乎的,更加暴露了喜歡發呆的本性罷了。
“小遠遠哥,小楊枝的成績這么好,讓她走藝術生不是白瞎了么?咱們江大文院都是合校來的,水平很一般的?你讓她學一門知識多好呀,我們漢語言就不錯嘛,她來選這個專業,我還可以教教她嘛。”
見到小楊枝乖巧的翻烤著肉片,陶舒欣十分暢快的揉著肚子。
這要是只有徐名遠,早就來和自己搶肉吃了,自己哪還有閑心消遣?
就是徐名遠忘了買自己喜歡吃的大蝦,自己臨出門特意囑咐過他呢,竟然忘了,哼!
但徐名遠哪敢買帶殼的蝦?如果小楊枝光顧著給自己扒蝦吃怎么辦?小陶陶不吃醋才怪了……
“你都學過了,小楊枝還學有什么用?讓她教你學畫畫算了。”
以后家里有了小孩兒,一個老師就夠用了。
德智體美勞,要全面發展嘛。
“好吧,畫畫也不錯啦,”趁著徐名遠不注意,陶舒欣偷摸將小楊枝烤好放在一邊的烤肉夾走,嚼的滿嘴流油的說道:“小枝枝,我都教過你高中的知識啦,你要不要也教我學畫畫呀?”
“我不會。”楊枝淡淡的說道。
“你以后會學了,會教我么?。”
喝了酒的陶舒欣話很多,見小楊枝不答應,就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那等以后再說吧。”
楊枝依舊不想搭理她。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不像你哥,他可壞可壞了,嘿嘿嘿……”
陶舒欣一喝酒就喜歡傻樂,似乎變成了頭腦不靈光的傻瓜蛋。
徐名遠接過話頭,對陶舒欣說道:“趕緊喝你的,在養金魚是吧?”“誰養金魚啦?你一開始喝的那罐酒,被小枝枝喝了一口,是你少我的才對!”
陶舒欣最見不得激了,立刻大聲的指責起徐名遠。
“好好好!是我差你一口。”
原來她還記得這事,徐名遠不敢再跟她斗嘴了,趕緊多開了一罐啤酒。
可不能繼續去逗小姑娘了,陶舒欣那斗起嘴來可是沒完沒了的煩,可喜歡翻舊賬了。
見徐名遠服軟,陶舒欣自認為勝利了,高舉起雙手,借機撒了點酒出來。
徐名遠好笑的搖了搖頭,知道小姑娘是喝不下去了,也不打算繼續讓她喝酒了。
吹著晚風聊著天,陪著陶舒欣暢談著對未來的幻想。
在見到小姑娘趴在欄桿邊,朝著遠方大喊大叫的發泄著臨近期末這段時間的緊迫心情。
徐名遠知道她不能繼續在陽臺呆著了,趕緊扶著瘋瘋癲癲的陶舒欣下樓。
小姑娘又在房間里鬧騰了一陣兒,在聽到徐名遠說樓下鄰居要找上門了,陶舒欣終于老實的回到房間里睡覺了。
小楊枝喝的并不多,但她酒量不好,此時在暈乎乎的收拾著爛攤子。
徐名遠見狀連忙接過她手中的烤爐,對她說道:“等明天再收拾。”
“不行的,明天油干了,就很難收拾了,哥,你就放心好了,我能行的……”
楊枝借著酒勁,也開始不聽話了。
徐名遠勸了好幾遍,最終沒辦法,只好說道:“我來刷,你別跑啊,可別摔倒了。”
“嗯。”
楊枝點點頭,從背后抱住徐名遠,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安靜看著他刷烤爐。
咣當。
一聲清脆的開門聲響起,徐名遠手中的刷子立刻停了下來,都忘記自己該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