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丫頭,我看你不是這塊料,就不讓你學了,你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覺得我什么都是好的。”
徐名遠伸手捏了捏小楊枝的睛明穴,讓她把眼淚收了回去。
可是楊枝的眸子里還是有些泛紅,輕輕吸了下鼻子,努力的把淚收了回去,對視了徐名遠好一會兒,才小聲的說道:“不是的,哥,你從來沒逼過我做任何事,我哪會看不出來呢?”
“好,呵呵。”
徐名遠笑著往她嘴里又塞了一塊菠蘿吃。
“唔,就是這樣的。”
楊枝點點頭,再次強調了一遍。
看到小楊枝不愿意移開的眸子閃爍著點點晶瑩,徐名遠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好將手托起她柔弱的后背,輕輕的觸碰到了她的嘴唇。
楊枝緩緩閉上了眼眸,眼瞼微微的抖動著,一點一點的,柔情似水一般,淺淺的給予著徐名遠應得的回應。
小楊枝的嘴唇薄薄的,軟軟的,微彈的觸感很好,帶著酸酸的菠蘿味道,用心品嘗還帶著一絲清涼甘甜,沁人心扉的水潤。
楊枝最喜歡被此般溫柔的對待了,不會很熱烈,但感觀最為深切真實。
許久之后,在楊枝的呼吸都快要被抑制住的時候,徐名遠及時分開了。
楊枝的呼吸微有些急促,盡量壓著起伏不定的胸口,來掩飾著此時的害羞。
楊枝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臉熱了。
因為楊枝從來不敢大膽的表示愛意,只會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喜歡。可是這次主動的表露出愛意后,又成了小鵪鶉的模樣,不敢抬頭與徐名遠對視了。
抿動著酥酥麻麻的嘴唇,舔舐著微微發酸的舌尖,楊枝輕輕趴在了徐名遠的胸口,聽著他也同樣加速的心跳,稱心如意的勾起了嘴角。
哥哥是喜歡自己的,這樣就很好很好了……
沒有激動,也沒有悸動,與小楊枝的相處總是平淡如水中帶著些溫馨,就像她的唇角帶著的微微濕潤,如果不細心品嘗,永遠嘗不到味道。
兩人平靜的靠在一起,互相品味著帶有情愫的余韻,聊著不平不淡的話題。
楊枝在說一些小時候發生的故事,她內心深處最不愿意講述的東西,現在完完全全的可以告知徐名遠了。就像是說一件平淡無波的小事,講出來當個樂子聽。
沒有悲傷,也沒有高興,甚至沒有一點點情緒波動。
身體上的傷害可以撫平,但內心的傷害猶如割刀,在楊枝心里劃出一道道印記,但此時就像她的小痦子一樣,緩緩消失不見了。
其實楊枝并不在乎小時候挨餓的經歷。
她印象最深的還是那些惡毒的語言,什么爛貨生的小賤人呀,你怎么早點去死呀之類種種的割人話。
看到徐名遠緊皺著眉頭,楊枝伸出食指,輕輕的戳了下他的側臉。
見他扭過頭凝重的望著自己,楊枝‘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干凈的眼眸里并未帶有一分一毫傷痛,只是蹙著眉頭小聲抱怨道:“哥~沒什么啦,這些事情早就過去,我已經不在意了。”
“……”
徐名遠沒有說話,依然皺著眉頭看著她。
楊枝無奈的嘆了下氣,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真的沒有騙你,我在你面前不說謊的,嗯……最多是說一半漏一半嘛,但這件事我肯定沒有騙你,是真的不在意了。”
“好,既然過去了,那就過去吧。”
徐名遠笑著揉了揉她順滑的發絲,稍微有些感慨。
“嗯。”楊枝用力的點了點頭,抬起眸子問道:“哥,那你呢?”
“我啊,呵呵,這怎么說呢?嘶……唉,說來可長了。”徐名遠撓了撓頭說道。
“沒事的,哥,我可有耐心啦。嗯……你不想講也沒關系,男生嘛,總要藏著點心事才對。”楊枝貼心的說道。
“呵呵,其實我也沒什么。”徐名遠笑了笑說道:“從哪里開始講呢?呃……說說我媽媽?我還真對她沒什么印象,畢竟我那時候還在吃奶呢,哪會記事呢?聽我爺爺說,當初她的身體就不太好,我爺爺早先還不同意我爸娶她,但我爸這人管不住。后來果然如此,我媽她產后就病重了,我爸這個人四十歲之前就不怎么靠譜,何況是二十來歲的時候了。”
“后來呢,去了京城的醫院也沒治好,我媽媽就,嗯……這說怪我爸也怪,說不怪的話確實也怨不著他,我媽大概就是這個命了,有些事沒辦法改變的。”
“我對她的印象也就是僅存的那么兩張照片了,說有感情是有一些,但也僅限于母親的這個稱呼了。不過我爸是混賬哈,他和你媽在一起后,竟然把照片都忘記丟在哪里了,這人,嗨……”
徐名遠無奈的笑了笑。
“嗯,爸爸說過的,哥,你媽媽的眼睛,和我媽媽的很像,所以就追著我媽媽不放了。”楊枝抬起眸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