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枝應了一聲,一路小跑的往操場方向趕去了。
“喏,幫我拎著唄。”
陶舒欣比較沉的手提包扔給徐名遠,她自己肩上背著書包,里面裝的都是她一周要換洗的衣物和床單被罩。
宿舍的公共水房是有洗衣機,但家里的肯定要干凈衛生的多,她現在除了內衣襪子,剩下的都是拿回小家去洗。
“我們去給小枝枝買學習用品呀?她不是學繪畫么?畫筆畫紙這些東西要很多吧。”
陶舒欣調好座椅后視鏡的位置,才想起來這樣輕易的回小家,是不是有點不矜持呢?
早知道就不該心血來潮坐駕駛位,讓徐名遠來開車,自己就半推半就回家了。
“明天再去,這有什么著急的?”徐名遠隨口說道。
“剛剛還答應小枝枝要去給她買畫具呢,明天去不太好吧?”陶舒欣帶著點小糾結的問道。
“這有什么不好的,她又沒說具體時間。”徐名遠說道。
“是沒說呀,可是我說的意思不就是要今天去么?”陶舒欣說道。
徐名遠聽到這話后,十分疑惑的看向她,這小姑娘怎么又開始磨蹭了?
可當看到小姑娘眸中帶羞,徐名遠瞬間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哦,小楊枝也沒說缺什么啊,我們哪知道去買什么?等下午接她回來時候再問一下吧。”
徐名遠擺著一副平淡自然的模樣,也不戳破小姑娘脆生生的臉皮,就接著話頭繼續往下說。
“嗯嗯,確實忘了這件事哦,等中午打電話問她吧。對了,那我們現在去干什么呀?”陶舒欣繼續問道。
“先回家算了,你這一包衣服床單也不能放車里啊,這么熱的天,車里不開空調就跟蒸箱似的,再給捂臭了怎么辦?”
徐名遠隨口找了個理由,讓小姑娘繼續往下走。“嗯,你還蠻細心的,那我們洗完衣服去干嘛呢?”陶舒欣又問。
“洗完再說啊,快點走了。”徐名遠說道。
“著什么急呀?你今天不用工作了?”陶舒欣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都周六日了,我還工作什么?”
“你當老板的哪有周六日呀?平時周末看你也很忙的嘛。”陶舒欣說道。
“你咋這么磨蹭呢?今天不用去公司了,我還著急看報表呢,趕緊開車,快點回家了。”徐名遠催促道。
小姑娘就是能表演節目,每次想要了都會擺出一副扭捏的架子。
現在都是老夫老妻了,還假裝什么正經啊?
“那好吧,看來我們回家都有事情要做呢。”
被各種理由填滿的陶舒欣,終于不再猶豫,一腳油門駛離了停車場。
陶舒欣現在是一出門,就要打扮成高知女青年的模樣,這次連小白鞋都不再穿了,而是穿著一雙低跟的黑帶涼鞋,加上那一雙肉色的短襪,這半透明的朦朧感,一下就吸引到了徐名遠的注意。
陶舒欣現在是越來越往知性風靠攏了,畢竟她的媽媽,還有她的二姨和小姨,都是書香世家庭長大的女人。
哪怕陶舒欣再跳脫,可是受到家庭環境的熏陶,認為自己已經成熟的她,也不免往這個方向打扮。
如此妝容的陶舒欣,才是徐名遠最熟悉的那個女人。
畢竟徐名遠重來一次,陶舒欣的學業生涯加起來的時間,都不如曾經十幾年的相識長久。
那時徐名遠不愿碰她,是因為自己事業忙碌,應酬太多還沒辦法推辭,沒辦法靜下心徹底被陶舒欣牽住。
畢竟被陶舒欣牽扯到后,徐名遠就沒辦法做到脫離她了。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徐名遠是徹底回歸于平靜的生活中,不僅僅被陶舒欣牽扯住,而且隨著時光流淌,是越牽扯越深。
陶舒欣根本就不清楚,她這副知性風的打扮,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被徐名遠覬覦住了。